已嘛,是不久啊!你想人一生得有多少個小時?”易痕狡辯。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一直待在這裡不走?難道就為了等我們?”漠飛揚又追問道。
“這個嘛,這裡風景好,我多欣賞一會兒不行麼?”易痕轉著眼珠子。
漠飛揚這麼一問,其他人又覺得這個少年有些古怪,難道他是故意來誤導的?漠成遠又喝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少年後退一步,嘴裡說著:“我真的只是路過啊!”說完便轉身跑進了黑暗之中。漠成遠忙追去,卻哪裡還有他半點的影子?
那少年到底什麼來頭?他說的有多少可信度?如果為了欺騙,又是什麼人派他來的?會是兇手嗎?又沒人知道兇手是誰,何必多此一舉?
這件事越來越詭異了。在回漆雕城的路上,漠成修他們還討論個不停。
漠飛揚對什麼乾坤鏡並無興趣,所以此事並未縈懷。回到漠家,漠成遠慰勞了幾句便宣佈解散。凡有賞賜,都等族裡商議了再通知。
漠飛揚回到家,正遇到嬸嬸急匆匆地出來。漠飛揚見她憂心忡忡,不知家裡又出什麼事。
嬸嬸見了漠飛揚,忙道:“好了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漠飛揚便問何事,嬸嬸道:“飛雪病了,我要去給她採藥,不巧你叔昨日出遠門了,飛凌要看店,飛瑤還太小,正好麻煩你幫我照顧飛雪!”
漠飛揚心道:“飛雪這臭丫頭一向壯得跟牛似的,竟然也會生病?”嘴上說道:“放心,交給我吧。”
嬸嬸千恩萬謝去了,漠飛揚反倒有些不自在,“有那麼誇張麼?搞得跟什麼大恩大德似的。”
進了漠飛雪的屋子,漠飛瑤正將一塊毛巾敷在漠飛雪額上。
漠飛雪躺在被窩中,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小巧的嘴唇,此時略有些蒼白;一綹長髮自然垂下,映襯著她白皙的面板。
漠飛揚心道:“想不到臭丫頭長得還蠻標緻的,怎麼以前從來沒有發現?是了,以前光顧著吵架了。”
漠飛瑤見漠飛揚進來,就丟開自己跑掉了。漠飛揚沒叫住,只好自己留下,好歹答應了嬸嬸。他見毛巾歪了,便伸手將它擺正。
漠飛雪睜開眼,見是漠飛揚,叱道:“別碰我!”
漠飛揚怒道:“要不是嬸嬸讓我照顧你,誰要碰你?”
“我不用你照顧!”漠飛雪掙扎著要坐起。
“誰稀罕照顧你?生了病還那麼兇!”漠飛揚起身離開,但剛出了屋子,聽見漠飛雪不停地咳嗽,還咳得越來越厲害,不得已只好又回去。
漠飛揚見她要拿桌子上的茶杯,便給她遞過去。漠飛雪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喝了水。
到了晚間,漠飛雪說肚子餓。漠飛揚只好撩起衣服去下廚,忙活了半天,端來一碗豆粥。
“乾飯我看你也沒胃口,吃粥吧!”漠飛揚用手擦汗,結果抹了一臉灰。
他把飯碗遞過去,漠飛雪伸手來接,不料她手上竟無一絲力氣,一個沒端牢,飯碗掉了下來。漠飛揚忙去接住,但還是打翻了,一碗粥大半灑在了他的衣袖上。
“沒事沒事,我再去盛,還有多!”漠飛揚火急火燎地跑回廚房。
漠飛雪看他離去,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再回來,他已將手洗過,但臉上還是一抹灰。漠飛雪撲哧一笑。漠飛揚坐到她床邊,知道她沒有力氣,只得親自喂她。
用調羹舀起一勺,粥上還冒著熱氣,漠飛揚吹了吹,送到漠飛雪嘴邊。
“吹什麼吹啊,口水都噴出來了!”漠飛雪不滿地說道。
“少廢話!”漠飛揚吼道。
吃過飯,漠飛雪就躺下睡覺。漠飛揚收拾後回自己房間。當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