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竟然壓得住侯師伯,這對驚神宮來說是一個噩耗。
意味著驚神宮從此失去了最大的威懾,無法再威脅強壓別人,只能平等相待,只能鬥智鬥勇,而無法碾壓。
這滋味很不好受。
他最怕的就是冷非乘勝追擊,趁著侯師伯受傷之際出手,自己沒有把握擋住。
他心下其實也隱隱有一分興奮。
明知道這不該,可還是忍不住興奮。
侯師伯太過強勢,壓得自己這個宮主喘不過氣來,宮主卻不能做主,很是憋屈。
現在侯師伯受傷,自己也能當家做主一回。
像上一次的捉斬靈宗女弟子,他是絕不苟同的,可沒辦法,侯師伯沒理會他的反對,還是出手了。
在侯師伯眼裡,自己這個宮主並不是宮主,還是他的師侄,是要聽他的。
所以整個驚神宮,侯師伯不是宮主勝似宮主,自己這個宮主名存實亡。
這一次侯師伯被打傷,他既有驚怒,也有興奮,心緒複雜,可知道冷非便是最大的威脅。
他看著冷非消失的方向,臉色沉肅。
梁斐出現。
“梁宗主!”他臉色微變,沉聲道:“你難道要出手?”
梁斐微笑看著他,沒說話。
“你要如何?”宋承運沉聲道。
“我沒那麼好打發,宋承運,你是知道的。”梁斐微笑看著他道:“不可能這麼平白放過你。”
“你奈我何?”宋承運哼道:“咱們半斤八兩,難分上下,你討不了好!”
“你也討不了好。”梁斐道:“侯俊傑已經受傷,這個時候你再受傷,你說咱們斬靈宗趁機狂攻,你們能不能擋得住?”
“擋得住!”宋承運傲然道:“咱們驚神宮比你們斬靈宗根基更厚,真要兩宗廝殺,你們討不了好!”
“那也足夠重創你們。”梁斐道。
“你們也要受重創。”宋承運平靜的道:“然後被旁人趁火打劫,兩宗衰落,甚至滅絕!”
梁斐道:“所以你是篤定咱們不會攻擊?”
“是。”宋承運坦然點頭:“這些話是沒用的,我不會受威脅。”
“那就交出那塊問天圭!”梁斐道。
“這不可能!”宋承運斷然拒絕。
梁斐哼道:“那莫怪我不客氣,只要把你重傷,放出訊息,有的是敢冒險的!”
宋承運發出一聲冷笑。
梁斐道:“你們驚神宮這些年得罪了太多人,有多少仇家?多少與你們不共戴天的?”
“他們難成氣候。”宋承運淡淡道。
梁斐微微一笑:“如果有人暗中串聯呢?”
“你——!?”宋承運臉色難看。
梁斐道:“實不相瞞,我是派人暗中串聯他們,就是在等待這樣的機會!”
“夠陰毒!”宋承運咬牙道。
梁斐搖搖頭道:“狠毒的是你們驚神宮,逼得他們要拉你們同歸於盡!先前是沒有機會沒有希望,現在有了希望,他們絕對會不顧一切的狂攻!”
“不管怎樣,問天圭不能給你!”宋承運哼道。
“好啊,那就看看你們驚神宮的底蘊與本事了,我已經暗中串聯了三百人……嘿,看你們驚神宮的手筆!”梁斐發出一聲冷笑:“這還只是武功絕頂的,那些差一些的沒有理會,要不然沒一萬也有八千!”
“樹大招風,難免如此。”宋承運淡淡說道。
“滅人滿門只為強搶秘笈,這是樹大招風?!”梁斐不屑的道:“強取豪奪,肆無忌憚,這些年你們驚神宮天怒人怨,也該到清算的時候了!”
“侯師伯只是受傷,沒死吶!”宋承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