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的。”說著牽著樂樂的手往東次間走去,拉著她坐到炕上,“聽說你還是個神醫。”
趙太后語氣很輕鬆,似乎就是那麼隨意的問一聲,可到了樂樂這裡就不同了,這個問題正好是阿信之前給她準備的,聽說是個神醫下一個問題肯定就是要求診,這裡可就有講究了,提出來的病治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沒治好,又是神醫又是太后的,那可是不死也得扒層皮,就算她是未來的信王妃那麻煩也不小。
阿信說應該怎麼回答來著?樂樂低頭努力的回想,答應寫在哪張紙上,她想起來了,用毛筆寫的,多大的字她也想起來了,前面是什麼內容,後面是什麼內容她也全都記著呢,清清楚楚的,就跟印到她腦子裡似的,可是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這個最關鍵,最要人命的問題,樂樂突然想不起來了,如好像是那紙上開了一個天窗,有一大塊的空白一樣。
說過那一句話後,趙太后再一個字都沒說,有時候喝口茶,偶爾又吃兩口水果,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樂樂,好像是在等著她的回答,可是在在樂樂看著,那就是看她的熱鬧呀
漸漸的,樂樂的腦門上起了一層的汗,瘠背僵直,真是要了人命了,那一大堆話,樂樂死活就是想不起來,全身上下感覺又熱又燥,在趙太后的注視下,簡直都趕上進桑拿房了。
深吸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就活馬當成死馬醫吧,樂樂硬著頭皮說道:“回……,回太后的話,只是名大夫,不敢稱神醫。”
眼波流轉,趙太后捂嘴笑了個前仰後合,笑得樂樂毛骨悚然,好一會兒,她才停了下來,拉起樂樂的手,輕拍著她的手背,嗔道:“信王可是你治好的”說完,拉著樂樂的手往自己那邊帶,“坐過來一些,離哀家那麼遠做什麼。”
哆哆嗦嗦的說了聲,“是。”樂樂挪了挪屁股,不動還好,這一動,趙太后又是笑得花枝亂顫,原因無他,樂樂是挪地方了,可是挪的幅度也太小了,連一隻巴掌大小的地方都沒有。
笑夠了,趙太后對於樂樂這股小家子氣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隱隱的有一絲意味不明的開心,指了指炕桌上放的點心盤子,示意樂樂自己拿點心吃,“太醫院裡的太醫們束手無策,各地的名醫也請來不少,都不如你厲害,不是神醫是什麼。”
看了眼盤子裡的點心,說要吃點心,這輩子的樂樂可是識貨的人,她的親孃就是幹這個的,而且水平不錯,要不怎麼能在鎮海候府給太夫人專職做點心呢,就她這份眼界,現在樂樂也有點吃不消。
不是不好的吃不消,而是盤子裡各種點心實在是太精美了,讓樂樂眼睛都看直了,這些點心九成九的樂樂都沒見過。
炕桌上八隻盤子擺成了一朵梅花的形狀,每一隻盤子裡都放了五六樣點心,每隻點心都小小的,拿起來也就比大拇手指頭大一圈,樂樂一口就能吃掉一隻,要是萬一不幸碰上了盛公公這種人,可能一口就能吃掉一整個盤子。
折磨了那麼一大段時間,又是提心又是吊膽的,樂樂其實真餓了,可是,她可沒忘記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什麼人,而且老天爺是公平的,不可能把所有美好的一切都送給一個事物上,越是美麗的花越是有毒的,越是美麗的魚越是有毒的,越是美麗的人越是有毒的,越是美麗的點心越是有毒的
偷偷的嚥了口口水,乾巴巴的說了聲,“可能是碰巧了吧。”
樂樂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趙太后不會發現,卻忘了人家是幹什麼,幾歲就入宮,從小宮女一路幹到身後的侍女,再勾引皇帝,再平安的生下皇子,養大皇子,還當上太后,沒幾分眼力能行嗎?就樂樂這點小伎倆,趙太后又不需要仔細看,隨意的瞄一眼就露底了。
大概是笑夠了,怕再笑下去笑出皺紋來,這一回趙太后只是輕輕的捂住了嘴,嬌嗔一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