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女人,她正好與捧著咖啡的尹寶藍撞個正著,馬克杯裡的咖啡晃了一下,濺了出來。
尹寶藍皺皺眉頭,望一眼面前的女人,那女人摘下眼鏡……是劉冰?
厲爵皺著眉頭有一絲納悶,她來幹什麼?
劉冰端起托盤裡的一杯咖啡,嘴角是一抹冷豔的笑,接下來卻是讓人無法預料的一切,她輕輕地晃動著杯中的液體,眼看著一杯咖啡將要全部潑到尹寶藍臉上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尹寶藍面前,頓時那人的黑色西裝溼了一大片。
厲爵望著那抹身影,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是邁克!已經讓他動用關係封鎖在美國的邁克,竟然又出現了!
邁克很紳士地俯首在劉冰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劉冰一張臉瞬間變得有些驚恐,然後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接著,邁克舉起手中的槍,瞄準劉冰的背,咖啡廳裡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慌成一團,而尹寶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制止他傷害任何人。
邁克那張帥氣的臉上有一抹和煦的笑容,讓人無法聯想到他的職業,他輕輕地捏了一把尹寶藍的臉,安靜地回到他原來的位置上。
就是在那一刻,厲爵感覺一陣揪心的痛,原來尹寶藍那麼平靜、那麼快樂,是因為有一個能夠愛惜她、保護她的人。
可是正因為那樣一個人的出現,讓厲爵無法對這一切坐視不理,他曾以為可以自欺欺人地裝大方,以為自己只要看著尹寶藍微笑就好,但當他看到她以後可能會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時,他才意識到失去的滋味,他不能失去她、不能沒有她!
頎長挺拔的身影立在視窗,厲爵捏著手中那枚戒指,望著後花園盛開的一大片白玫瑰出神,落日的餘暉在白色玫瑰上鍍上一層金色光芒,寧靜而祥和,那是尹寶藍留給自己的唯一一份禮物,可是他送給她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有帶走,即使是手中這枚有著重要意義的鑽戒。
看著那純潔而高傲的花朵,對她的思念不知不覺又在泛濫。
“阿爵,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無緣無故辭掉劉冰,並將她送到國外,可是你已經站存這裡一個小時了,你腿不酸嗎?”五叔站在身後,輕聲問仍然在思念尹寶藍一顰一笑的厲爵。
“五叔,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她就如一朵白玫瑰般純潔無瑕,本該在單純的世界裡,不染一絲江湖邪惡……”厲爵仍然專注地看著那片花海,喃喃地說。
“傻孩子!這人與人啊,自然是有一定的緣分,因果緣由導致後來的種種,你只要遵循自己的內心就好。”五叔輕聲嘆息。
“將她帶到我的世界中,我一度很自責。”厲爵啞聲道:“可是看到另一個男人逗她笑,我又很妒忌、很心痛,我不得不在自己矛盾的心裡作出一個抉擇。”
“阿爵,你有沒有了解過,她是否真的責備你將她帶到你的世界?你想保護她、珍惜她,我全看在眼裡,我懂得你的心,只是你有沒有因為過於保護她,而將她推出你的世界?說不定她從不曾想過離開你,只是你一意孤行,將她驅逐出去呢?”五叔意味深長地望著他。
“我不想讓她跟著我過提心吊膽的生活。”
“這個理由成立嗎?如果你愛她,那你就應該盡最大的努力,哪怕豁出生命去達成,而不是辜負自己的心,也辜負她一片痴心,讓兩人脫離彼此的世界,五叔從來沒見過你對誰如此用心,如果你真的想快樂,就應該努力將她留在你身邊。”
“五叔,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厲爵讓人備車,驅車前往他吩咐尹至翔晚上舉辦假面舞會的酒店。
厲爵戴著一副銀色面具,好不容易才尋到那抹迷人身影。
尹寶藍戴著一副金色面具,但面具下的她心事重重,就算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但她完美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