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他們出來的時候,剛好和北堂第五同路,但是北堂第五很冷淡,沒有看他們,很快就走了,走的方向竟然也是客房區域,真的沒有往北堂家少爺住的地方走。
張九摸著下巴,說:“真的是私生子?不是北堂老爺的便宜兒子?私生子也是親兒子啊,待遇不是這麼差吧?”
大家都不明白北堂老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要遴選了,多一個兒子就多一個機會?
因為北堂家是六年一次遴選,六年換一次家主,而且現任的家主不能參加遴選連任,也就是說完全沒有世襲或者連任說,如果想要完全掌握北堂家,那麼只有一個辦法,讓自己的兒子當上家主,這樣還能做做太上皇。
說起來這個北堂家,現任家主的上一任,就是北堂老爺的叔叔,再往上一任是北堂老爺的爹,這樣算下來,其實也算是家庭世襲。
不知道是血脈還是能力就是出眾,北堂旁系的人幾乎沒有可以坐上家主的人。
這天賓客陸陸續續都來了,但是並沒有什麼安排,研討會在明天上午舉行,今天都是任意活動的,並沒有什麼強求,中午和晚上,甚至還有夜宵,都是拿著房卡到餐廳直接用餐就可以了。
研討大會之後,第三天就是遴選大會,所以沒有幾天了,北堂家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準備自己的考核,所以說起來其實沒什麼人招呼客人。
張九他們打算遊覽一下北堂家的宅邸,畢竟北堂家的山莊實在太壯觀了,奢華的程度比端木晉暘的祖宅還厲害。
張九本身想要拉上花向彥的,但是秦軒銘說要和花向彥單獨相處,正好端木晉暘也要和張九單獨相處,這兩個天魔倒是心有靈犀了,端木晉暘就拽著張九走了。
兩個人先到花園裡走了一圈,因為時間還早,花園裡根本沒人,湖邊還有小船,只是簡單的拴在了小渡口,剝掉繩子就可以划起來。
湖水正中間有個小亭子,因為今天有風,所以肯定沒人去劃那個小船,怎麼看都是一個擺設,萬一被風吹翻了就慘了。
張九還想上那個小亭子坐一坐呢,但是除了船,也沒地方過去。
端木晉暘本身要帶張九過去的,端木晉暘怎麼說也是主水的,想要翻濤駭浪完全沒問題,更別說是一小泊湖水了。
不過張九說:“還是算了吧,千萬別用靈力,你就好好當一個贊助商好了,萬一被發現了,你就成了姦淫擄掠的那個天魔了。”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我家小九真賢惠。”
他們正說話,張九“咦”了一聲,就見到湖中心的小亭子裡似乎有人,那個人一直靠著柱子,所以把他的身體擋住了沒看到,這麼一轉過來,立刻就看到了。
那個人竟然是北堂第五!
北堂第五站在亭子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裡清靜,他抱臂靠在亭子的柱子上,今天沒有穿黑色的西裝,而是穿著一身黑色的對襟衣,下面也是黑色的長褲,微風吹拂下,簡直帥的不行,而且非常有氣場。
北堂第五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轉過頭來似乎想要回到岸上。
張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拴在渡口的那隻小船,亭子旁邊也沒有船,不知道北堂第五是怎麼過去的,當然了,這種小小的術法也難不倒一個天師。
就見北堂第五鬆開抱臂的手,然後往亭子外面走,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樣,直接踩空出去,然而整個人竟然踩在水面上,完全沒有陷進去的意思,他一步一步走到岸上,態度仍然很冷淡,衣襟褲子鞋子完全沒有一點兒溼掉的地方,走上岸之後就往花園外面走去了。
張九看的瞠目結舌,說:“這種術法應該不算低了吧?”
端木晉暘轉頭眯了眯眼睛,盯著北堂第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