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侍一下全都灰飛煙滅了,万俟景侯微微喘著氣,一雙眼睛也變成了紅寶石一樣的顏色,散發著一種逼人的凌厲和暴虐氣息,慢慢的平復下來。
他閉了閉眼睛,才轉過頭來,一雙眼睛已經恢復了黑色,一邊整理著襯衫袖子,繫好袖釦,一邊走過來,說:“你們沒事吧?”
張九搖了搖頭,溫白羽指了指陳恕的臉,還在流血,溫白羽的陽氣剋制住了咒印,但是因為是陽氣,催動了血行,陳恕的傷口流血越來越多。
溫白羽說:“他的血留得太多,給他止一下血。”
万俟景侯沒有說話,只是拿出剛才的匕首,在自己手心上劃了一下,隨即把自己的血滴在陳恕的傷口上,鼻樑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張九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師爹的本事不止如此,不過端木晉暘倒是吃了一驚,這個人的血竟然有癒合的功效,而且身上充斥著可怕的陽氣,具有毀滅性的陽氣。
陳恕的傷口癒合了,不再流血,但是還在昏迷著,張九想要把陳恕背起來,但是身高有限,陳恕比他高多了,兩條大長腿會拖地。
端木晉暘輕笑了一聲,張九沒好氣的說:“笑什麼笑,揹著!”
端木晉暘說:“行,我背。”
他說著,把陳恕背起來,端木晉暘比陳恕高多了,一下就背了起來,看起來相當輕鬆。
溫白羽說:“先把他帶回去吧,他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多休息。”
張九點了點頭,說:“先帶回家去吧,不然陳醫生這個樣子,讓他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他說著,轉頭看向師父和師爹,万俟景侯自顧自整理著袖口和領口,溫白羽正把他的西裝外套撐開,給万俟景侯套上外套。
張九忍不住笑了兩聲,師父和師爹的相處方式還真是無比的和諧。
張九說:“師父你們來這邊有住的地方了嗎?”
溫白羽說:“你師爹訂了酒店,不過我們還沒過去。”
張九立刻看向端木晉暘,說:“讓師父他們住咱們那邊吧,還有好幾個空房子。”
端木晉暘聽到“咱們”這兩個字,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說:“好啊,正好可以款待一下師父和師爹。”
張九聳了聳鼻子,說:“是我師父師爹。”
端木晉暘笑著說:“有區別嗎?”
四個人從地下車庫出來,很快到了端木晉暘的別墅,花向彥給他們開的門,看見他們揹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回來,吃了一驚,說:“你們怎麼了?”
張九眨了眨眼,似乎想要給花向彥解釋一下陳恕的身份,說:“呃……這應該是蒲紹安的現任男朋友……”
坐在沙發上的秦軒銘聽到聲音,抬眼往這邊看了一眼,花向彥說:“他的情況有點不好,快上樓去吧。”
端木晉暘揹著陳恕上了樓,把他安頓在客房,張九讓三個式神去照顧一下陳恕,陳恕雖然睡著了,不過氣息不穩,怕有什麼臨時事件。
然後張九又給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安排了房間,笑著說:“師父,明天週六啊,我帶你去看小七怎麼樣?”
溫白羽笑著說:“好啊。”
張九嗅了嗅鼻子,師父身上的陽氣真是太好聞了,軟軟的,香香的,還有一種甜絲絲的味道,特別的溫和,彷彿是甘甜的泉水一樣。
張九說:“師父咱們倆今天睡一個房間好不好?”
溫白羽仍然沒有拒絕,不過他還沒開口,万俟景侯已經從外面走近來,說:“不好。”
張九:“……”師爹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万俟景侯走進來之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在沙發上,解開領帶,“嗖——”的一聲抽下來,也扔在沙發上,襯衫的扣子開啟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