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過幾個東方女人,不過,她顯然不合乎他的“需求”。
她長得太精緻,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她的身材太瘦削,不符合他對女人的審美標準,所以……她……他沒見過,應該是沒見過!
車停,他的眼神轉向她身旁的小男孩。猛地,更大的震撼撞上他。
他可以說不認識那個女人,卻沒辦法說不認識小男孩,他簡直是自己的翻版,是上帝用同一個模子鑄造出來的人物,除了髮色不同,他挑剔不出其他。人間竟有這種緣分和巧合?
開啟車門,他走向他們。
拉過間奏,女人放下小提琴,輕輕坐在石頭上,和著男孩的旋律歌唱。
沒有星星的夜裡我把往事留給你
如果一切都是演戲要你好好看戲
心碎只是我自己
女人的手將飛揚長髮撥到身後,那頭柔亮的黑髮像小男孩撥絃的手指,挑動了他的心絃。
濛濛笑意掛在嘴上,纖細柔雅的手腕撫上額際,她不像人類,比較像個Angel。
Angel?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再度內心中掠過,來不及捕抓,飛快消失。
又一甩頭,甩脫那股莫名悸動,他走得更靠近。
陶醉在琴音中,以悠想起那年夏天,那個噴水池旁,同樣一首曲子、同樣的心情,她碰上他,他愛上她……
有人走近,以悠和莫莫不在乎,他們習慣在演奏中觀眾陸續加入,習慣在掌聲之後對大家一個回眸輕笑,於是他們仍然沉浸在自己的音樂聲中,不受影響。
表演結束,掌聲響起,他們如往常,抬眼對上觀眾。
莫莫笑起,一聲謝謝叔叔,彎彎的眉眼與他更加相像。
沙特看看小孩再看看主人,想問的話凝在嘴邊,不敢胡亂猜測。
以悠也抬頭了,當眼睛望向他,嘴邊的笑容瞬間僵住。
低眉,心在狂跳,她回頭,沒有噴水池,再回頭,莫莫仍在身邊……
是她跌入夢境,或是多年春夢找上她?眨眼,非常用力地一再眨眼……
他在,莫莫也在,他的金色馬車高掛在天際,在他身上照耀出一片光暈。
如果,他不是夢,那麼他是真的來尋她了?
曾經,她告訴他,她的家鄉在亞洲一個叫臺灣的小島;她說她的家在一座不高的山上;她還說她總愛在公園裡拉小提琴……他一定是綜合了她說過的每句話、每個訊息,然後踏遍臺灣的山區,繞過山裡的每個公園。
他花八年的時間……一步步,走到她的身邊。
“這首歌,很熟悉。”莫魯斯主動開口。
雖然她並不符合他對美女的要求,但是她的乾淨恬然拉近了他的心,他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舒服、怡人,教人不自主想親近。
他的雙瞳依舊,藍藍的眸子像一潭清水,對映著藍天,她在藍藍的湖水中暢泳。
當然熟悉啊,她為他唱過十五次這首歌,在床畔、在星空下、在他的夢中……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愛情只是-場獨角戲,原來,並不是,他為她千里迢迢,他為她帶來陽光……
“你喜歡哪一句?”她展唇問。
“都不喜歡,歌詞太悲傷,我只喜歡它的旋律。”直覺地,話從他口中吐出,並不覺得突兀。
沒錯,當年他也是這樣子回答她的問話。
他還牢牢記取他們當中說過的每段話,那麼接下來,他是不是要考她記不記得他們中間發生過的事情?
沒問題的,這些過往,她如數家珍,如果有空,她可以鉅細靡遺,用一整天、一整星期,讓那段日子重現。
他喜歡她的笑,相當相當喜歡。
莫莫靠近以悠,這個叔叔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