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能把自己的清白身子和命賠上,就為了毒死他。我答應過你父親……要一直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然而我帶不走你,我沒法子,給你下了蠱,這蠱不會危及生命,只會讓你看上去有心疾,隨時會死……”
李熙終於忍不住道:“可是,我還是要死了。”
俸紅棉臉色蒼白,嘴唇顫抖道:“是,因為從來沒人帶著這蠱這麼多年……沒人驗證過……可是我當時沒有辦法,唯有你毫無威脅,仁熙帝才不會加害於你……否則即便是我留在大秦,留在你身邊,你也依然必死。”
李熙深深的撥出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俸紅棉低低道:“你的毒,已經解了吧……”
李熙不說話,俸紅棉垂下睫毛,悽然笑了笑道:“不管怎麼樣,你好好的,仁熙帝也死了……我和大秦的緣分,也算了結了……希望你以後,好好的,幸福快樂的,我是個自私的人,當初選擇了放棄你,然後自己依然幸福的生活著,你怨怪我,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她頓了頓,終於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熙呆呆地站了半晌,終於外頭急雲走了進來,將黑色的狐毛大氅替他披上,李熙終於自嘲的笑了笑:“作為被犧牲被放棄的孩子,我還真是不如她乾脆利落呢。”
急雲有些沉默,李熙繼續笑道:“她親手將我推進了痛苦的深淵,自己卻按父親的遺囑,去幸福快樂去了……我卻還是得感謝她保住了我這條小命,不然,如何能見到你呢。”
急雲輕輕地抱住了他,低聲道:“被放棄的那個孩子李熙,早就死了吧,你是顧藻。”
李熙低了頭:“這樣想確實會舒服點……其實,再婚的女子都很多,不過事情臨到自己身上,還真是有些難以淡定。”
過了幾日,亡君祭禮舉行了。
李熙和急雲穿了正式的禮服前去參加祭式別靈禮,新登基的南詔帝接見了他們這些使臣。
祭殿上香菸霾靄,僧人唸誦唱經,各國使臣、宗室都在,李熙和急雲居然又看到了作為西華國代表前來弔唁的赫連寒。
赫連寒依然是全身黑袍,氣勢迫人,看不出才打過敗仗的樣子。看到同樣一身黑色喪禮服的李熙和急雲,眼神閃了閃。
李熙不過是拱手致禮,臉上漠然,他心情不好,看到覬覦過自己妻子的人,更是沒什麼心情應酬。
別靈禮完後,使臣們在殿外院子中有禮的互相低聲自由交談著,南詔二皇子俸江元卻是請了李熙去敘話,急雲一人在院子裡,赫連寒走了過來,低聲道:“原來是你們來了。”
急雲點點頭,赫連寒看著這個冷如寒星的女子,終於忍不住道:“你是因為他為了你放棄天下,所以才選擇了他麼?”
急雲楞了楞,有些不解地看向他,赫連寒繼續道:“愛美人不愛江山什麼的……聽起來的確很感人,只是,興許到了將來,你們的情意隨著時間淡去,他會不會後悔為了你而放棄了這大好江山,放棄了站在頂峰上的機會呢?到時候你又該情何以堪?”
急雲挑了挑眉:“什麼情何以堪?”
赫連寒楞了楞,急雲奇怪地看了看他:“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並不是為了誰而活的,相同道理,他也是如此,所以我不會為了他不愛我了,就會覺得沒有了人生什麼的……若是情意褪去,那就分開好了啊。”
赫連寒嘆了口氣:“可是到時候你興許已經有了孩子,女子始終要回歸後宅……”
急雲更為奇怪道:“孩子有孩子的人生,女人和男人,又有什麼不同?你們能做的事情,我們一樣可以做到。”
赫連寒轉過臉看那個女人,心頭感慨萬千,他從來沒想過,原來這世上能有這樣的女子,能做到和男子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