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草專心的做著針線,不說話,結果不知怎麼的,手一抖,針就紮在了手指上,夏草忙把手指放嘴裡去吸。
冬兒一驚也忙過來看,夏草幽怨的看了冬兒一眼,拿起針線出去了。冬兒莫名其妙的看著夏草的背影,眨眨眼睛,自言自語道:“夏姐姐這兩天真奇怪。”
如華並沒有睡著,外間的一切她都聽在耳朵裡,夏草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輕聲嘆口氣,如華已經叫冬兒了:“冬兒?你來。”
“啊?娘娘?”冬兒回過神來,忙進來裡間,如華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冬兒拿了件外衣給如華披上。
如華問冬兒:“你去清秋宮,見到三公主了嗎?”
冬兒奇怪的看如華,怎麼娘娘的意思好像她見不到三公主似的?嘴上忙答應:“見到了,三公主說這幾日雜事纏身,等把手上的事處理完了就來和娘娘說話。”
手上的事?莫不是十一皇子那邊有了什麼發現?竟然沒在頤養殿?難道選秀的事已經解決了?心下想著不由又問:“三公主還說什麼了?”
冬兒搖搖頭:“沒說別的,三公主好像剛陪太后娘娘用完午膳,很疲倦的樣子,囑咐我好好侍奉娘娘,就打發奴婢回來了。”
陪太后吃了午膳回來的,那就說明事情已經解決了,怎麼解決的呢?
“恩,知道了。”如華淡淡的應一聲,重又脫了外衣躺下,我躺一會,要是有什麼人來,你就說我還沒好,精神不濟,不見客。
冬兒答應著出去了,心裡卻納悶,除了三公主,誰回來攬月宮?娘娘剛才不還讓她去給三公主捎話,說想念三公主了嗎?怎麼又突然說不見客?
關上隔扇,冬兒在外面的套間裡坐了,倒了杯茶給自己喝,就聽一個小宮女的聲音傳來:“冬兒姐姐,昭儀宮的卜昭儀來拜見娘娘,正在門外等著呢。”
冬兒心下一驚,娘娘果然料事如神,不敢怠慢,忙迎了出去,卜昭儀穿著湖藍色的褶皺長裙,繡並蒂蓮的緋色褙子,罩了件同色的事事如意的夾襖,梳了個高髻,露出整潔的額頭來,帶了一圈東珠,都有龍眼那麼大。脖子上還掛了個金項圈。
卜昭儀是皇上登基那年,一個朝鮮達官進獻給皇上的美人之一,這些年受盡皇上的恩寵。冬兒不敢怠慢,忙上前給卜昭儀行禮,“娘娘千歲,不知娘娘大駕,還請娘娘贖罪。”
“起來吧?本宮聽說清妃娘娘身體抱恙,特來探望,不知娘娘可方便。”卜昭儀的臉色清冷,是標準的冰山美人,沒有清妃娘娘那樣的平易近人。
冬兒行為中又小心了一分:“勞動娘娘惦記,我家娘娘身體已然大好,只是精神不濟,太醫囑咐要靜養,並不能見客,恐怕勞動娘娘白跑一趟了。”
卜昭儀的臉色有些不悅,她一揮衣袖,有些冷硬的說道:“你家娘娘是不屑於見我吧?”
冬兒一驚,這話從何說起,娘娘和這位卜昭儀往日也並無來往,今日來探望一驚出人意料了,怎麼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像是來找茬的。
冬兒恭敬地低下頭,對卜昭儀說道:“娘娘見諒,實在是我們娘娘精神不濟,勞煩娘娘了。”
“哼,”卜昭儀不再答話,轉身就走了,她身邊的兩個宮女也忙跟上,其中一個還回頭來看冬兒,眼睛裡有些嘲諷的意思。
冬兒隱忍著等他們走遠了,才透口氣,罵道:“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昭儀,就要凌駕在我們娘娘頭上去,真過分。”一面憤憤的啐了一口,轉身又回了套間。
如華只睡了一個時辰就醒了,冬兒一邊為她梳洗,一邊把卜昭儀來的過程將給她聽,如華表情只淡淡的,不見生氣也不見高興,冬兒掘掘嘴,不再說話。
如華從鏡子了看到冬兒的摸樣。不由拉了她的手輕笑道:“冬兒,你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