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阻擋我殺這個老妖婦。”沈婉月劍眉凝聚,玉指輕輕地撥動琴絃。
西佛枯木大師無奈地嘆息一聲,“阿彌陀佛,既然施主這般執念,老衲也是方外之人,自當置身事外,不加干涉。”
老鴇母媚娘輕蔑地掃了一眼沈婉月,“哼,姓沈的,想殺老孃,也沒那麼容易,要報仇,儘管放馬過來。”她縱身一躍,竟是一個蜻蜓點水,躍上了屋簷。
沈婉月兩眼放出精光,怒喝一聲:“你找死,我就送你上西天。”玉足點地,凌空玉手急速撥動琴絃,“叮咚”一聲悠揚的琴聲,一道強勁的氣流,激射出去,卷噬向老鴇母媚娘。
老鴇母媚娘鼻子裡“哼”一聲,手一探,剪刀在手,揮動起來,亦是一道道剪刀影子,迎上沈婉月洛音天籟的音波。
沈婉月躍上屋簷,便身影如同玉女穿梭,衣袂飄飄,舞姿卓約,“錚錚……”音波席捲而出,震得屋簷上瓦片翻飛,而老鴇母媚娘剪刀舞動,更是揮掌抵禦,將那些瓦片紛紛拍落,她那略微肥胖的身軀,竟也是如此之靈活。
沈婉月屏氣凝神,洛音天籟時而疾如狂風暴雨,時而如同雷電交加,時而狂瀾四射,她這一出手,便是招招致命,音波氣流竟是風雨不透,讓老鴇母媚娘只剩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沈婉月見勢,更是絲毫不留情,玉指急促撥動琴絃,“哐當”,老鴇母媚孃的剪刀被音波震斷一截,老鴇母媚娘大驚失色,而在這驚慌失措之際,沈婉月一道雄勁音波激射而來。
“噗”
強勁的音波震在老鴇母媚孃的胸口,割裂了衣衫,被從屋簷上震落在地面上,沈婉月飄然落回地面,冷凝著老鴇母媚娘,“哼,老妖婦,你刎頸自殺,殺了你,髒了我的手。”
“你……有本事就一掌擊斃老孃,少在那裡婆媽。”老鴇母媚娘嘴角滲出鮮血,咬牙切齒喝道。
沈婉月不屑地嗤之以鼻,“你以為本宮主真不敢?”只見她玉指撥動琴絃,“叮咚”一聲,一道鋒利如刀鋒的音波狂捲過去,鮮血飛濺,老鴇母媚娘咽喉處一道殷紅的口子,血湧如注,雙目瞪圓,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倒頭在地,躺在血泊中。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西佛枯木大師眉宇微微皺起,道了一聲偈語。
萱香雙目瞪圓,啞然失色,面色煞白,她嘴唇微微翕動,眼睛裡盈滿淚花,但是,她沒有落淚,因為這個女人不值得她落淚。只是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讓她的心掀起了漣漪。
楚皓天默然,上前一步,手輕輕拍在沈婉月的肩上。
沈婉月側目冷眸,看了一眼楚皓天,低吟地說:“皓天,我們走在復仇的路上,根本無從選擇,你說呢?”
楚皓天點點頭,嘆息一聲,“興許,你是對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殺戮情非得已,卻又不得不殺,待一切塵埃落定,我想我們都是雙手染滿鮮血。”
沈婉月沉思片刻,“我們會一起患難與共,同生共死,對不對?”
“嗯,至死不渝,生死相依。直到查出所有的兇手,報得血海深仇,我們就退隱江湖吧,這些時間,我終於明白一句話:水落石出,必有殺生。”楚皓天亦是慨嘆地說道。
沈婉月嫣然苦笑,“退隱江湖?皓天,你覺得我們能夠擊敗所有的仇敵麼?”
“英雄無畏,我們要做英雄,將這些元兇揪出來,還武林一個公道。”楚皓天緊緊地握著那把漆黑劍柄,雙眸抹過一絲堅毅的神情,那是一種無可戰神的堅毅,一雙令人望而生畏的漆黑眼睛,一張冷峻如冷血的面孔。
力量越大,責任越大,江湖永遠是弱肉強食,紛爭不息。
“楚爺,你不是問萱香為何到得這龍鳳樓麼?”萱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楚皓天與沈婉月身邊,頹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