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攸寧不語,只是淡笑。
可笑卻不入眼,純粹是出於禮貌。
飯桌上,老爺子提起洛萸的終生大事,說她總這樣也不是回事,到底年紀也不小了,該找一個先處著。
不行就換。
洛萸嘴裡啃著紅燒排骨,眼神有幾分飄忽。
老爺子又問起孫朝洲了:「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雖說他配不上你,但在這年輕小輩中,他也算是翹楚了。」
洛萸放下筷子,心虛的喝了口水。
到底還是試探的問了句:「除了他,爺爺就沒有其他人選了?」
老爺子思慮一會,嘆了口氣:「說實在的,如若不是你先前和周家孽種有了婚約,我還真希望周攸寧能成為我老洛家的兒媳婦。」
洛萸糾正:「是女婿。」
老爺子粗枝大葉,對稱呼不甚在意:「女婿兒媳婦都一樣,我們老洛家又不會虧待他。」
洛傑在一旁偷笑:「兒媳婦不是女的嗎,哪個男的願意被這麼喊。」
老爺子瞪他一眼:「你且吃你的飯,要是堵不住你的嘴就去外面站著!」
洛傑連忙點頭:「堵得住堵得住!」
然後老實吃飯,不說話了。
洛萸瞧見一點希望的苗頭,剛準備把她和周攸寧在一起的事情坦白出來。
老爺子話頭一轉:「不過想歸想,這點分寸你們還是要有的。和周攸寧切莫走的太近,曉得嘛?」
早就抽身去愛別人的林商商沒半點猶豫的說知道了。
洛萸心虛的假裝沒聽到。
看來還是得暫時委屈委屈周老師了。
三十二歲了還得和初中生早戀一樣,背著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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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的緣故,洛萸是在回江城的第三天,才去找了周攸寧。
沒有提前和他講。
他給了他家的門禁卡,所以洛萸每次去都暢通無阻,無人阻攔。
家裡安靜,半個人影都沒瞧見。
洛萸去了二樓書房,連燈都沒開。
想來是還沒回來。
她把燈開啟,從書架上隨便抽了一本書,翻閱著打發時間。
粗略的看了兩行她就睡著了。
睡姿也不太雅觀,人躺在椅子上,半邊身子懸空,翻個身都能摔下去的程度。
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都睡得很熟。
是突然驚醒的,做了個噩夢。
眼睛睜開,人已經不在書房了。
她聞到空氣中飄浮的那種淡淡的清香,和周攸寧身上是同一種。
厚重的遮光窗簾讓屋子彷彿陷入極夜。
她翻了個身,去開燈。
長時間置身黑暗之中,還沒能這麼快適應光亮。
調解了下燈光亮度,這才稍微好點。
環顧四周,是她上次無意間闖入看見過的。
周攸寧的臥室。
給人一種孤僻怪異的感覺。但床卻是柔軟的。
她重新躺下去,有一種和周攸寧同枕而眠的奇妙感。
大約是看到臥室裡傳來的亮光,知道她醒了。
周攸寧上樓,敲了敲門。
洛萸覺得他可真是一板一眼,都在一起了 ,還死守著那點教養和禮貌。
她不答,故意叫了一聲,彷彿受到某種驚嚇。
果然,門開了。
周攸寧眉頭皺緊,眼中帶擔憂,慌不擇路的進來。
「怎麼了?」
他將她上下檢查了一遍,以為她是哪裡受傷了。
洛萸被他抱著,伸手去摟他的腰,肆無忌憚的上下遊走。
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