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警司的笑,方源就知道這事不靠譜了,直截了當的問“大概能判幾年?”
“……至少也得拘留幾天吧?”陳警司尷尬的笑道,然後無奈的道:“畢竟對方沒有真的實施襲擊,甚至沒辦法斷定儲物箱裡的東西就是越南仔的。”
“就算能夠斷定,那又沒辦法證明越南仔是野山雄僱傭的,他們兩個只要咬死,我們拿任何一方都沒有辦法。”
方源苦笑,這事還真像陳警司說的一樣,老六立功是立功了,但立功立的太早,導致這件事情連個頭都沒開,光憑几個小混混的口供沒什麼用,要是野山雄機靈,說不定還能反過來告老六他們。
陳警司見方源臉色不好,便小聲道:“朋友,其實有時候……處理事情不一定非要走一條路。”說罷拍了拍方源的肩膀,扭頭回辦公室去了。
劉傳超走過來問道:“陳警司跟你說什麼了?”
方源摸了摸下巴,然後笑眯眯的道:“他教我做壞事呢!”
“啊?”劉傳超一臉懵逼。
方源在劉傳超耳邊低語幾句,劉傳超恍然,點頭道:“這話說的沒錯,沒有誰規定,非要走法律路線吧?人家先下黑手,那我也不客氣了!”
劉傳超搓了搓手,趕緊打電話聯絡人去了,當然第一個電話要打給劉家河。
劉家河先聽找到老六了,心裡長出一口氣,然後一聽劉傳超他們差點讓越南仔給突突了,瞬間就暴怒了。
“去辦吧!我雖然退出高勝德了,但這些年也沒虧待過老兄弟,既然用的上他們,也該讓他們出出力了。”劉家河臉色陰沉,說完後掛了電話,一拳砸在桌子上,怒聲道:“狗日的日本鬼子,老子就一個兒子,你們也敢動!”
劉傳超這邊得了父親的命令,激動的對方源道:“走,我帶你去見幾個人。”
方源疑惑道:“我也要跟著去麼?”
“本來老六去最合適,不過他昨天被關一夜,還是休息休息吧!咱們去也是一樣的。”劉傳超笑道。
方源也不拒絕,跟二哥他們說了一聲,幾人暫時在警署休息,然後跟著劉傳超出了門,坐上車後一路直奔碼頭。
劉傳超在車上一邊開車,一邊道:“知道港島為什麼管混道上的叫檔口麼?”
方源想了下,前世好像聽人說過,便道:“好像是因為一開始混道上的,多是港口苦力出身吧?”
劉傳超微微點頭,然後緩聲道:“混道上的,不管什麼年代,哪個地方,一開始都是從窮苦的重體力勞動者來的。”
“窮,膽子就大,心就黑,所以有窮兇極惡這種說法,乾重體力勞動,就代表有力氣,這樣在跟人爭鬥的時候,就有優勢。”
“高勝德是在四幾年的時候成立的,我爹地也算是創立者之一了,當初他們從內地遷移到港島,沒有地,沒有房,只能在港口賣苦力,還會被人欺負。”
“我爹地這個人呢,有股子狠勁,就拉扯了一幫子人,成立了高勝德,一開始也沒想著怎麼樣,就想大家在一起有個幫襯,不至於被人給欺負了。”
“再後來,有了人,就有了說話的底氣,也就有人看上了高勝德,這些人都是有錢人,有些事情不好自己做,怕髒了手,所以就養了高勝德這樣的人幫他們做。”
“你別看港島的爛仔們讓人頭疼,都是下流的玩意,但真要是往他們背後看,各個都有那些有錢有勢有名望的上流人士的影子。”
“別看他們對普通人囂張跋扈,動輒殺人全家,可面對這些有錢人,比狗都乖,讓他舔溝腚子,他們都不帶猶豫的。”
“我爹當初金盆洗手,就是看透了這一點,一開始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成立的社團,最終都會走向這一步,所以他覺得沒意思,就退了出來,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