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看我們來了也不熱情,只讓一小廝將我們領進樓上會客的單間,誰讓我和書黎每次來都只點一桌子菜,然後叫一個唱曲的姑娘,吃完聽完就拍屁股走人。
“兩位小爺,還是照舊?” 顯然小廝都記住我們兩個了。
“照舊好吃的都上來!最近可有新來的唱曲好聽的姑娘?那個鶯兒會唱的曲,我們每首都聽了好幾遍,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額……爺,最近京城忙著戰事,城裡人心惶惶的,客人都少了一大半,姑娘們有錢贖身的也都贖了身逃難去了,哪兒還可能新來姑娘?”
“唉……好吧……”我正想說叫鶯兒過來,一個男子的生音打斷了我……
“小兄弟可是想聽曲?”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不經允許,從門口邁了進來,面相和善,眉目清秀,後面跟著十來個身材和相貌都極好的美人,他掃了我一眼,看到旁邊的書黎時兩眼放光,
一陣驚豔,妖孽啊,妖孽……
“是呀!我們正要叫鶯兒姑娘來唱曲,這位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只是我這兒的藍媚兒也很會唱曲,不如讓她過來唱給你們聽!”說完,他將身後
一女子拉入懷中,用手中的扇子指挑逗她的下巴。
書黎別過頭去,不理睬他,我只好挺身而出,“藍媚兒姑娘既然是公子的人,定是非常喜愛,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公子的一番心意,我們心領了。”
“公子不必客氣,我也正好想聽媚兒唱曲,只是自己一個人聽太過孤單罷了,兩位公子如是不嫌棄,就叫媚兒過來唱與我們一起聽。”還沒等我和書黎同意,他就拉著那個叫藍媚兒的姑娘進來坐下了,後面那是幾個美人也隨著他一路進來,在他身後站住,整個屋子頓時滿園□□。
“美人,你們都站著幹嘛?趕快坐下,凳子不夠嗎?小二……”他完全將這兒當自己的家一樣。
“爺,凳子馬上就給您送來!”小廝一溜煙跑了,等再次回來時,後面還跟著幾個端酒菜的丫
頭,將酒菜擺到桌子上就出去了。
我和書黎剛才沒要酒,這菜色和我們平時吃的也不一樣,想來是這位公子定下的。
一女子將酒斟了三杯,放在了“三個男人”面前,藍媚兒也從小廝那要來琵琶,坐在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彈唱起來,如春燕呢喃般的吟唱,宛轉哀絕,優雅空靈;使人如臨夢境,聞著動容,
詞曰:“
恨不自由 獨漂浪
紅塵滾滾海茫茫
醉醒方知 南柯夢
花容已老 發已蒼
恨不自由身世涼
強顏歡笑醉茫茫
酒中不知 身何處
繁華一生一場空”
那位公子悠閒地聽著小曲,品著酒,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後來的,待一曲完畢,他興致勃勃的鼓起掌來,“好!媚兒,唱的真好!來爺這兒坐!”
媚兒嬌羞的走過來,坐到他身邊,他抓起媚兒的一隻手,一邊把玩著那手指,一邊看著我和書黎不緊不慢的說道:“剛才的曲子,兩位公子可喜歡?”
書黎還是不說話,我只好說:“唱的很好!很好聽!”
“媚兒,再去唱一首……”媚兒就乖乖的坐在剛才的位子上又彈唱了一首新曲子。
他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我心裡一陣狐疑,看向書黎,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書黎看了我一眼,在桌子底下抓起我的手,在她手心寫到,“你剛才是拿了他的錢袋吧!”
我無辜的看著他,即使剛才我真的拿了他的錢袋,我也只看錢袋,沒看人的長相……還有,就算我拿了誰的錢袋,憑我這快手撈金的本事,一般人也不會發現的……咦……這麼說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