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經,這午飯還沒吃,大約是餓了,於是吩咐道:“去叫御膳房準備些齋飯來,不用繁瑣,儘量簡單快點便是。”
“喳!”吳良輔答應了一聲,退出屋外。
茆溪森終於可以插話了,長嘆一聲:“皇上這是何苦呢?”
順治此時沒要茆溪森改口,叫他什麼‘行痴’,微微一笑:“眾人獨醉,我獨醒;眾人獨醒,我獨醉。這不是很好嗎?麻煩茆溪禪師繼續陪朕唸佛誦經。”
茆溪森這下明白了,皇上不是真正想出家,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如此。
李紅袖輕聲問道:“皇上,口渴嗎?是不是需要喝點水?”
“不用了!”順治整了整衣服,他身上還是明黃色龍袍坎肩夾襖,很是輕鬆愉悅地問:“茆溪禪師呀,幫朕找一套袈裟來,朕穿這個也不象個和尚。”
也沒這樣玩的,但皇上想玩,他也必須陪著皇上繼續玩下去。茆溪森苦笑起來,也只能進去翻找一套合適的僧服出來。
僧衣找出來了,順治上下看了看:“不錯。就這個了。紅袖,幫朕更衣!”
李紅袖走過去替順治解釦子,解了半天,也只弄開兩個。這解開紐扣聽說有講究。就是不能呼吸吹到主子,她憋得臉通紅,後退一步喘氣:“皇上。稍等一下,讓奴婢歇一歇再解。”
順治笑著搖頭,自己解起釦子來了。
此時,吳良輔回來了,對著順治打了個千:“皇上,齋飯已備好。”
“擺上吧!”順治廢了些功夫,也只解開一粒。不禁皺眉:“吳良輔,這釦子怎麼那麼難解。”
“讓奴才來!”吳良輔一聽順治要人服侍,立即一樂,趕緊的上去幫著解釦子。
看著吳良輔手指輕快地一個個解開這些很緊的盤扣,李紅袖簡直佩服極了。怪不得順治那麼喜歡這太監,都是有原因的。誰不願意身邊有個伺候得周到的人在?
而門外,十幾個太監扛著桌椅進來了,去佛堂側屋。裡面幾乎聽不到任何劇烈的響動聲,等他們出來時,裡面已經擺放上桌椅。
吳良輔幫順治換上了僧袍,扶著順治的胳膊,往裡屋去:“皇上,請就坐。奴才這就叫他們傳膳。”
“嗯!”順治坐下,開始在依次貫入的小太監伺候下,漱口,淨手等。
吳良輔大聲喊了一聲:“傳膳!”
門外立即又有人喊:“傳膳!”接著再遠一點的地方有人也如此喊,一路遠去,彷彿象山中的回聲。一遍又一遍。
李紅袖和茆溪森沒有進去,只在側屋和主堂的門口,最不礙手腳的地方站著。
不一會兒,一群太監又排好了隊雙手端著托盤,每個托盤裡都放著一二道菜依次進入了側屋。此時又有一個太監,站在了桌旁喊著每道菜的菜名,彷彿是監督著這些太監將菜整齊的放在桌面上。
放完一波,又來一波,一共來去了六組,這才上完了全部的菜。六張桌子放得滿滿的,大約是五六十道菜。雖然全是素菜,但也太。。。奢侈了!
又有幾個太監上來了,手中拿著銀筷以及、碟子,在那麼多菜中隨意挑出一些,並且吃了。這叫試菜,生怕菜裡有毒,有專門掌管試吃的太監擔當。
試吃完,他們退下。又上來六個太監,站在六張桌子旁。速度還算快,大約半柱香的功夫,這些事全做完了。做得時間太長,菜都會涼的。
順治指了指其中一桌裡的一道菜,立即站在那張桌子前的太監,端起一道菜,放進托盤,雙手端著過來了。
看似簡單的一個工作,端菜給皇上,但見到過的人立即會覺得不容易。首先要看準了,皇上要的是哪道菜,手下去端起,發覺皇上不是需要這道,立即就要換,但也不能每次都錯,都要換!隨後放進托盤後,雙手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