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上前要牽米蘭的手,卻被米蘭一手甩開。
她冷淡地對他說:“丁山,你不要老跟著我,我都說過了,現在我和你什麼關係也沒有,你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好嗎?”
最近無論她去哪裡,只要被丁山問出她的行蹤,他都會前來接送。米蘭跟店裡的幫工小白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叫他不要告訴丁山自己的去向,但奇怪的是丁山每次總會在她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每回她皺著眉頭看著小白,可小白只是聳聳肩膀,對米蘭抱歉地笑笑,說:“蘭姐,你也知道丁大哥的脾氣,我可不敢在老虎的嘴上捋鬍鬚。”
對丁山,米蘭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丁山沒有說話,只重複了他常說的話:“你自己上車還是我扛你上去?”
米蘭看著他,沒有理他,徑直往前去,她受夠了他的自作主張,現在的她和他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嗎?即使他陪她去看過產檢,即使他這段時間經常陪在她身邊,但是,這又算得了什麼?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米蘭和蘇西一樣,已對男人死了心。
丁山見米蘭腆著肚子,蹣跚著越走越遠,眉毛一挑,邁開長腿追了上去。
他一把握住她的臂膀說:“走,跟我回去。”
米蘭扯開他的手,低聲懇求著他:“丁山,請你放過我好嗎?別老跟著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天黑路又不好走,你大著肚子萬一出問題怎麼辦?”丁山看著米蘭,冷酷的俊臉上有一絲擔憂。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謝謝。”米蘭沒看他,轉身想繞過他繼續走路。但突然身體一懸空,她已經被他抱起,往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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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來,放手!”,米蘭捶著丁山的肩膀。
“別亂動,萬一動了胎氣……”丁山斜弋她一眼,滿意地看見米蘭馬上安靜了下來。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他將她抱上車,然後勝利地將車開走。
可米蘭坐在座位上,越想越覺得委屈,這個自大的男人,老是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別人,而她卻無力掙脫開他有意無意間的桎梏,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你怎麼又哭了?”丁山英俊冷酷的臉上有一絲挫敗。這個愛哭的大肚女人,他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當年單羽薇出軌讓他的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而現在他即使知道米蘭懷的是別的男人的孩子,而自己卻著了魔似的圍著她團團轉,他搖了下頭,真想不起來為什麼自己的轉變為什麼這麼大。
他握著方向盤,一邊扯過紙巾遞給她,說,“別哭了……”冷冷的話語裡卻隱隱有一絲溫柔。
米蘭沒有理他,自顧自在傷心,她想起蘇西,也想起了自己,都不禁對她們的遇人不淑感到傷心與難過。
丁山看著身旁哭泣著嬌弱的女人,蹙緊了劍眉,他問她:“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他看著她,視線落在了她的圓圓的肚子上,然後冷聲道:“是那個混蛋吧?”
米蘭停住了眼淚,不解地抬起頭,說:“什麼?”
車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在了花店前,而丁山正透過車玻璃,怒視著花店門前的一個男人。
牧星左思右想,終究還是放不下對米蘭的掛念,驅車前來看她。
不管怎樣,她總是他心裡最掛念的女人。
他在花店門口等了很久,聽店員小白說,米蘭出門去看一個朋友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但他還是決定等米蘭回來。
雖然他現在心裡也很亂,接納一個懷著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迅速做出判斷選擇的。但他還是決定來見米蘭,他希望自己是那個例外的男人。他想和她好好談談,不管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