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安心笑道:“師傅,他們來要什麼東西?”
蘇子揚看了她一眼,淡道:“碧波島地圖。”
“地圖?”安心一臉掃興的模樣:“我還以為是什麼武功秘籍、靈丹妙藥呢。一本爛地圖有什麼用?”說著忽然眼睛一亮道:“難道是藏寶圖?”
“不是。是獨孤寒所居的碧波島島圖。”蘇子揚難得有興致和她說起江湖典故:“碧波島主獨孤寒成名已有數十年之久,傳聞武功出神入化,但近些年來江湖中不再有他的蹤跡,是以這些人猜想獨孤寒已老死在碧波島上。前幾個月不知是哪裡傳出的訊息,說碧波島的島圖在我手上,所以他們是來我這碰運氣的。這些人也當真了得,我已隱居在這數載,從不理會江湖中事,他們居然能找到這裡來。”
“哼,我看也不過是些偷雞摸狗的本事。”安心不屑道:“他們既然有本事找到這裡,為何不直接上那碧波島?”
“說的輕巧,我這裡再僻靜也僅是一個小山谷,常日總要出谷去買些油鹽醬醋,米麵柴布,他們找到這裡並不稀奇。可那海上卻氣候瞬息萬變,茫茫大海,如許島嶼,哪有這麼容易找到。”蘇子揚道。
“一群白痴!”安心很爽快的給這些人下了評語:“想必是要去碧波島上瞧瞧有沒有獨孤老兒留下的金銀珠寶或是武功秘籍什麼的吧?這麼虛無縹緲的事情也值得削尖了腦袋拼了命去鑽營麼。我說他們真是瞎了眼,有現成的高手在這裡都不曉得拜師學藝。”安心瞟了眼蘇子揚,順口拍了句馬屁。
“你別小瞧了他們,內中很有幾個武功不俗之輩。那個宋健就是華山掌門宋天成的獨子,劍法造詣不低,假以時日定是江湖中一流高手。”蘇子揚不以為然道。
“華山!”安心一想起華山就聯想到金庸筆下的偽君子嶽不群,作勢乾嘔幾聲道:“那也要他有命活到練成高手的那一天。”
蘇子揚不贊同地瞥了她一眼。
“和馬三一塊來的那個胖子笑兮兮的不是好東西,沒想到還挺有義氣的。”安心才不介意蘇子揚是什麼想法,早就習慣無視他的觀點自說自話了。
“劉彭麼?他在江湖中人稱‘飛天雕’,輕功是好的,為人卻不怎麼樣,熟悉他的人多半叫他‘牆頭草’,最是兩面三刀見風使舵的人。他為馬三討解藥倒不是講義氣,而是看上了馬三的妹子,未來的大舅爺怎能不救?”
“啊!這樣也行啊!”安心笑倒,心裡想著馬三那張略長的帶著麻子的馬臉,試著把那臉配到女子身上,越發笑個不停了。
“這些人雖然一時退去,但其中不安份者甚多,明裡不行還會偷著來的。你認為都是讓我給嚇跑的麼?其實是來探虛實的。這麼多人的眼瞧著,就算強出頭得到那張地圖,也免不了落得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下場。是以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好好將這一屋子的毒經藥典背完。”蘇子揚一臉的冷然。
“師傅,你不是認真的吧?”安心嚇了一跳,頓時笑不出來了。
“宋健不是說了麼?我生平從來不說假話。”蘇子揚不為所動。
安心的臉垮了下來苦笑著嘟囔道:“偶爾撒一次慌也沒什麼大不了,我不會講給別人知道的……”說完仍不死心問道:“地圖在你這不?”
蘇子揚拿起一本醫書順手往安心腦袋上一敲道:“信不過師傅?那地圖是莫虛有的,我的對頭想出來坑陷我的。”
“那個要用斷筋消魂散來對付的人?”安心目光中有了然的神色。
“你安分一些就比什麼都好。別成天想那些你不該知道的事情。唸書!”蘇子揚將醫書往桌上重重一擲。
接下來的日子枯燥到安心想要叫救命。蘇子揚像填鴨似的將這一屋子的毒經藥典往安心腦袋瓜裡塞。除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