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
鄧老夫人笑了:“今天就是李神醫親自送三丫頭回來的,街坊們都看見了。”
“莫不是什麼人冒充的吧?”姜老夫人依然不信。
“要是冒充別人還有可能,鄉君您想,李神醫是什麼人物,要是敢冒充,還不立刻被那些無所不知的錦鱗衛大人們拿了去!”
人的名樹的影,明目張膽冒充名人,那是有風險的。
姜老夫人顯然明白這個道理,滿臉的狠厲緩了緩。
鄧老夫人心下略松,語氣懇切:“您想啊,李神醫親自送三丫頭回來,咱們再把三丫頭送走,那不是讓神醫不快嘛。”
這是明晃晃懷疑神醫的人品,得罪一位神醫,極為不智。
姜老夫人身為宗室女,與那些皇親貴胄的交集遠比鄧老夫人要多,對李神醫當年在那些貴人們心中的地位認識更深刻。
她終於鬆了口:“即是這樣,先等等再說。以後三丫頭不必去學堂了,你拘著她在院子裡少出來招人眼!”
就算三丫頭被神醫救回來,礙於神醫面子不能立刻處置,可世人眼睛是雪亮的,將來三丫頭是不能嫁人了。
對一個註定嫁不出去的姑娘,在姜老夫人眼裡無異於廢棋一枚。
待鄧老夫人告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姜老夫人搖頭冷笑。
這個鄧氏還是護短得厲害,真是老糊塗!
鄧老夫人暫時穩住了姜老夫人,暗暗嘆了口氣,回到青松堂還沒喝上一口熱茶,就聽丫鬟來報:“老夫人,二太太求見。”
鄧老夫人皺了皺眉,才道:“請二太太進來。”
不多時,珠簾挑起,一位三十出頭的婦人走了進來。
二太太劉氏是鄧老夫人的次媳,三年前二老爺黎光書外放,她帶著一雙女兒留在了府中,素來是個嘴皮子利落的。
她進來見過禮,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鄧老夫人,開口道:“老夫人,兒媳聽說三姑娘回來了,真是吃了一驚。”
“你沒去雅和苑?”
“去了,大嫂說三姑娘不舒服,不方便見人呢。”說到“大嫂”兩個字,劉氏撇了撇嘴角。
西府的長媳何氏是續絃,年紀比她輕,腦子更是拎不清,劉氏心裡一直是看不上的。
鄧老夫人知道劉氏的心態,不過續絃難當,何氏本人又不爭氣,她當婆母的不可能因為這個就替何氏出頭。
咳咳,就何氏那性子,她沒跟著踩一腳真的是太寬容了。
“老夫人,您剛從東府回來吧?鄉君怎麼說?”劉氏過來顯然是打探訊息的。
鄧老夫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鄉君啊?她覺得三丫頭遇到貴人真是個有運氣的。”
“就這樣?”
鄧老夫人笑眯眯道:“呃,我知道你當嬸子的關心三丫頭,心疼她受了罪。不過也不能太慣著那孽障了,送什麼人參燕窩啊,要是實在放心不下,回頭送點銀耳蜂乳之類的也就是了。”
劉氏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誰想送人參燕窩了?
那賤丫頭清白名聲都沒了居然還敢回來,要是個有志氣且識趣的,就該悄悄投了河才幹淨!
平日裡鄧老夫人很看不慣三姑娘,劉氏萬萬沒想到黎三發生了這樣的事,老太太居然是這種態度。
老太太該不會中邪了吧?
劉氏氣不過道:“老夫人,我心疼三姑娘不假,可我更心疼皎兒她們幾個啊。咱們府上的姑娘可一個都沒出嫁呢,三姑娘碰到那種事咱們府上還沒個說法,世人該怎麼看?”
劉氏說完,不見鄧老夫人回應,抬眼去看,就見鄧老夫人老神在在眯著眼,喝完手中茶才看著她意味深長道:“劉氏啊,你還年輕,不懂。世人的看法啊,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