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春伯夫人笑笑:“我不大想提起那家人,不過要說黎三姑娘能看出別人有身孕來,那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說到最後,長春伯夫人對黎府的厭惡連掩飾都不屑了。
眾人對其中端倪心照不宣,大理寺卿之妻王氏素來與黎家不對付,故意道:“我記得貴府小公子還是黎三姑娘治好的”
“胡說八道!”長春伯夫人失聲打斷王氏的話,見眾人詫異看她,忙喝了一口茶掩飾失態,“我們疏哥兒根本沒什麼病,太醫都說過了,是頭部受創後有淤血呢,等淤血散了本來就能痊癒的,與那黎三姑娘有什麼關係!”
一提起此事長春伯夫人就恨得咬牙切齒。
打傷疏兒的兇手雖然一直沒找到,但讓她相信與黎府沒有關係絕無可能,更可惱的是疏兒明明沒什麼事,就是受傷後有些糊塗而已,讓黎三姑娘那樣一鬧,滿京城的人都知道疏兒瘋傻過了,如今連門像樣的親事都尋不到!
“就是啊,一個小姑娘得了神醫幾句指點就能說得了神醫真傳,早先黎家二姑娘在大大福寺還鬧出冒名頂替的事來,可見黎府的家教本來就有問題,也就冠軍侯那樣沒有親孃打算的才會定下這樣一門親事……”
一個小修撰的女兒居然嫁給了冠軍侯,想到此事不知多少府上的夫人太太心裡冒酸水,在黎家人面前衝著冠軍侯的面子自然會客客氣氣,但背地裡一旦有踩著黎家的機會,這些壓在心裡的酸話就冒了出來。
睿王府上,黎皎聽聞此事後卻愣了好一會兒。
外頭人都對黎三治好了二嬸的不孕之症並說二嬸有孕一事嗤之以鼻,為何她卻隱隱覺得這事有可能是真的?
是的,自從那一日她莫名生出那個奇怪的念頭,對黎三就再也無法當作以前的黎三看了。
如果黎三真是她想的那種妖孽,能夠治好二嬸的不孕之症算什麼?
或許
黎皎輕輕摸了摸小腹。
這幾日良醫正每天都會來給她請平安脈,她對此心知肚明,這是王爺急著知道她是否有孕了,不過良醫正說眼下時日還早,不能診斷出來。
這種等待結果的滋味太痛苦了,每時每刻都是煎熬,或許她可以讓王爺把黎三請過來
不成,王爺對黎三本就另眼相待,她不能再增加他們接觸的機會!
黎皎忍痛打消了這個念頭。
德濟堂中,老大夫正在怒斥替他拎藥箱的藥童:“別人府上的事也是能亂說的?你這個小畜生,今天就給我滾出德濟堂!”
藥童跪在地上哀求:“老太爺別趕我走啊,我不是故意說出去的,就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別給我說這些,無論你有什麼理由,德濟堂是留不得你了,你走吧。”老大夫擺擺手。
“老太爺,我真的知錯了,我無父無母,從小就長在德濟堂,您趕我走,以後我上哪去啊?”
老大夫閉閉眼,遮住眼底的不忍,摘下腰間荷包扔了過去:“裡面還有二兩銀子,拿著吧。”
“老太爺”
“走吧,走吧。”
藥童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離開了德濟堂,等到了無人的地方立刻抹了一把眼淚,露出笑意來。
那人說得果然不錯,他哭得可憐些,還能得幾兩銀子呢。
離開德濟堂又如何,那人可是給了他一百兩銀子!
黎府雅和苑的西跨院中,冰綠氣呼呼走進了屋子。
喬昭看她臉上有幾道紅痕不由納悶:“這是怎麼了?”
“氣死婢子了!婢子在府外貨郎那裡買東西,結果聽見兩個婦人胡說八道,婢子氣不過就和她們打了起來!”冰綠說著小心翼翼瞄著喬昭。
她和人打架了,不知道姑娘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