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持著一個小小的荷包,將它遞給了錦儀。錦儀接過一掂,裡面很輕,沒什麼東西,她便放下了心來,謝道:“父親已經去了十餘年,難為韓叔還記得他生前所說的話。”
韓魯擺了擺手,道:“我與你父親是知交,做這些事也只是為了良心過得去,你不必謝我。”
錦儀突然想到之前在那店中彷彿被人注視著的感覺,知道在恐怕他是在那時便看見她了,知道她一定會來祭拜,便跑到此處來,就為了將東西送給她。
她與韓魯本就不熟,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分開了,兩人回了宅子。畢竟是已為人婦,她也不想在此處多待,收拾了東西,第二日便啟程回了武當。
直到路上無聊之時,她開啟了荷包,發現裡面赫然是一張銀票,上面的金額寫的是十萬兩。她嚇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韓魯執意要將它交給她。
☆、第四十四章
武當山上的日子其實有些無趣,錦儀已為人婦,山上男子很多,有許多地方她都不方便去。在殷梨亭不在之時,錦儀索性不出房門,在房內打坐練功,練練掌法舞舞劍,若是累了便做做女紅,日子也過得十分愜意。
殷梨亭曾經對她說過,若是他不在,她想要去些什麼地方也不必顧忌,可錦儀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在峨嵋的那些年,她不止學會了武功,更對為人處事方面有了更深一層瞭解,若是她當真如他所言那般平時出入不忌,山上男子眾多,且都是平時見不到女子的,不免會盯著她瞧。任是殷梨亭再寬容大度,這些事情發生得多了,也不免會有些不快,她不想考驗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雖說他們此時剛剛成親,正是夫妻情濃之時,年日長了,青春不再之後,夫妻感情也會變淡。
不過在武當山上,還有一個地方,是錦儀能去的,便是張無忌的住處。武當山上的三代弟子之中,她只認識張無忌與宋青書二人,且他們的年紀還不足以構成男女大防,因此她有時有了空閒,便會去尋他們玩。宋青書與父親宋遠橋住在一處,且練功不輟,錦儀不方便去尋他,張無忌則是一個人住在一座小院子中,張三丰並沒有教他外功,他成日裡除了修煉內功外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她平時便陪著無忌說說話,無忌深受寒毒折磨,正是期待有人陪伴,錦儀的到來使他笑容變多了。
她的行為,殷梨亭自然也看在眼中,雖然口中沒有說,但閒暇時刻他在院中的時間變多了,兩人一齊練武,他指點錦儀的武功,自有一番情趣。
殷梨亭在江湖中早早便成名了,那時他只有十餘歲,雖然與諸位師兄有很大關係,但盛名之下,他也是有一番真功夫的。
“大哥、四哥、我和七弟常用劍,三哥常用刀,二哥平常不用兵刃,只憑一雙肉掌,五哥的兵刃是鑌鐵判官筆和爛銀虎頭鉤。”殷梨亭介紹道:“二哥功夫最強,只是若是說到劍法,我還能險勝他一籌。”
“我聽說五哥昔年的稱號是‘鐵劃銀鉤’,之前還以為是因為五哥書法上造詣甚高才得了這個雅號,原來卻是因為他的武器。”錦儀道。
“你這話說得也不錯,”殷梨亭微笑道:“五哥的書法是師父他老人家親授的,師兄弟之間,屬他鑽研最精,我不過是勉強識得幾個字罷了。我們當中,若說文武雙全,五哥當仁不讓。師父他老人家原本屬意五哥傳他衣缽,可五哥去了,三哥癱瘓,從今往後,武當七俠怕是真的變成武當五俠了。”
“雖然五哥人已去了,三哥也失了武功,可他們昔日的風光已經少有人能相較了,”錦儀倒是十分豁達:“峨眉上下只有師父的名氣能略勝你們一籌,張真人他老人家教的好弟子,江湖中人盡皆知。”
武當有一門功夫,便是張真人所創的神門十三劍,共有一十三記招數,每記招式各不相同,但所刺之處,全是敵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