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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惟喜歡他,那種感情並不是假的,但也沒有強烈到能夠令對方接受同性,沉惟跟蔣悅不同,與他在一起的理由或許是因為覺得他可愛,但是那種感覺是不涉及性別的,接吻擁抱時也不會感知到這之間的差異,但彼此裸裎相對時便再也無法掩飾。沉惟沒有對他產生性慾,因此對碰觸同性的身軀感到遲疑,蔣悅甚至不能因此而責怪對方,這原本就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霍重錦什麼都沒有說,但那個擁抱卻溫柔得一點都不像是那個人會給出的,蔣悅忍著哽咽,感覺自己的背脊被輕輕拍撫,終於忍不住閉上了眼,抽抽噎噎地哭了出來。
懷裡的人哭得很傷心。
霍重錦拍著對方的背脊,開始感到有點無奈。
那張臉上滿是淚痕,眼眶潮紅,顯得狼狽又悽慘,更糟糕的是,霍重錦發現對方那副模樣居然有點……總而言之,他不著痕跡地換了個坐姿,懷中的少年哽咽著斷斷續續說起了事情首尾,霍重錦聽了片刻,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直以來暗戀甚至好不容易才開始交往的物件,居然無法對男人產生情慾,難怪他哭成這副模樣。霍重錦想道。
兩人現在的姿勢算是依偎在一起,蔣悅坐在霍重錦兩腿間,大概是哭得累了,又或者這場突如其來的失控終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某種隔閡,蔣悅就像尋求親長安慰的孩童一樣緊緊地抱著他,霍重錦愈發無奈,但這種時候也已經來不及推開對方了,兩人的身軀緊密地貼在一起,什麼都無法隱藏。
「咦,那、那是……」蔣悅愣了愣,在幾秒後終於意識到那是什麼,一瞬間便漲紅了臉,臉上滿是羞窘與不敢置信。
霍重錦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禽獸,眼前的少年還是未成年人,出於初戀失敗的理由才哭得這麼悽慘,甚至因為家人不在國內而不得不向他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尋求慰藉;對著這樣的物件都能產生生理反應,自己或許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儘管如此想著,霍重錦卻也沒有多麼自責。
「你、你……」蔣悅抬起臉,略微驚慌地望著他。
「別大驚小怪。」霍重錦從容不迫地道,「這很自然。」
蔣悅看起來像是愣住了,「自然?」對方頓了頓,有點結巴,「但、但是你對我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霍重錦總覺得對方似乎想說「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但卻礙於禮貌而沒有直言。
「那是你的誤會。」霍重錦語氣平穩地回道。
蔣悅看起來完全不相信他說的話,不過說的也是,對於會因為失戀而哭成那副模樣的少年來說,單純因為肉體接觸與外表吸引而產生生理反應的自己,大概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霍重錦如此想道。
他最初想與對方維持距離,也是出於這個原因。蔣悅看起來就是一副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性經驗的單純模樣,偏偏又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夫,他們之間的差距著實難以忽略,他絲毫都不覺得他們之間會有任何發展的可能,而蔣悅也確實早已有喜歡的物件,按照常理而言,事情原本不會變成這樣的。
自己下半身的反應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依舊堅硬地抵在蔣悅觸感柔軟的大腿上,蔣悅在短暫的錯愕過後,臉卻愈來愈紅,先前的淚水終於因為驚愕而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複雜又無措的慌張神情。
「為什麼會這樣……」
霍重錦微怔,「什麼?」
「他明明喜歡我,還是不能克服……」蔣悅喃喃道,「而你討厭我,卻……」
對方說得語焉不詳,但霍重錦還是聽明白對方要表達的意思,不得不開口為自己辯解,「我沒說過討厭你。」
「你騙人。」蔣悅立即反駁,眼眶依舊潮紅,「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說沒事不要煩你,而且你經常嘲笑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