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奪下魔猿城又能如何?
即便他們能迫使鐵崖部殘部放棄魔猿城、撤出猿跳峽,接下來的戰事還要怎麼打?要將拓跋部**萬精銳都消耗在堯山嗎?
沙灤不理解拓跋旗的苦衷,他只知道,為了將這一部貪婪的人族驅逐出臨崖海域,他做了多少努力,到最後卻功虧一簣,這讓他實在接受不了。
一旁的赤濡走過來,拖住脾氣暴躁的沙灤。她素來不喜爭鬥,只是到最後一刻才上陣,與沙灤並肩而戰,卻是在城頭被飛遁而來的陳海一戟斬傷,撤下來後這時候才稍稍恢復元氣,趕過來勸沙灤莫要爭執。
畢竟依照沙灤的脾性,再談下去就是要大打出手了,但他們在拓跋部的中軍之中,真要出手,也是死無葬身之地,何況這不是更令敵人痛快?
沙灤見大事不可成,恨恨的瞪了拓跋旗一眼,拉著赤濡轉身而去。
拓跋旗在沙灤的眼神中看出了陰毒,心裡也無奈,想勸沙灤留下來共商大計,但也知道沙灤正在氣頭上,非他此時能勸。
而一個妖胎境大妖說想要走,他們還真不好留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沙灤、赤濡化作兩道青光,遁出中軍大營,很快就感知不到他們的氣息,想必匿藏氣息另找道路,回他們的瀚海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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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毅率四萬甲卒進入魔猿城,正有序的將鐵崖部的兵馬替換下接手防務,這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
讓沙灤從戰場逃走,蒼遺這時候還懊悔不已。
銀鯊一族還沒有除掉,沙灤又是修成妖胎的大妖,對他們這邊懷恨在心,此時不能除去,堯山往後還將後患無窮,但當時諸妖都已經打到油盡燈枯,沒有誰能助蒼遺一起,將沙灤留下來。
最後也僅僅是陳海及時趕到,一戟斬傷沙灤身邊的女鯊妖赤濡,但最終還是讓他們逃走了。
鐵鯤這時候已經甦醒過來,陳海讓樂毅與鐵鯤共同主持魔猿城的防務,他拉著蒼遺、寧嬋兒、鶴婆婆,遁入晨曦之中,分成兩組,在堯山東麓深處搜尋起來,附入女鯊妖赤濡體內的躡魂丹氣息,顯示他們正借堯山東麓地底、盤根錯節的暗河,往瀚海逃去……
陳海與鶴婆婆飛抵上空時,沙灤還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出了漏子,竟然讓他人察覺他們的氣息,但區區兩個道丹還不放在他沙灤的眼中,直接祭起青玄鏡,破開十數米厚的岩層殺了出來。
地底暗河東繞西繞,沙灤又不敢將神識散開來,摸黑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摸到瀚海邊,而此處距離瀚海就三四十里,他打算衝出地底暗河硬闖過去。
可陳海怎會讓他如意?
陳海從儲物戒裡取出裂天戰戟,便朝傷勢未復的赤濡斬去;鶴婆婆巨翼一震,同時也是數十道金色流光般的劍芒,一起往赤濡籠罩過去。
無論是數十丈長的紫電厲芒,還是鶴婆婆的金羽流光,都不是此時受傷未愈的赤濡能夠接下的。
沙灤無奈,只得橫身幫赤濡接下,紫電厲芒、數十金光劍芒,打得青光石鏡震鳴不已,沙灤沒想到兩個道丹境角色,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沙灤要是想逃,絕對能在蒼遺趕過去之前,殺出陳海與鶴婆婆兩人的攔截,但他怎麼丟下受創未愈的赤濡。
蒼遺的真身還在二三十里外,但一道紫霄雷柱,已經怒劈過來,將身在半空的沙灤,直接打壓到地面上。
赤濡看著一眾人凶神惡煞的模樣,猛的從沙灤背後竄出來,楚楚可憐的求饒道:“諸位真人,我家大王是有錯在先,只是如果諸真洞府被人覬覦,怕是也不會輕易罷手吧?諸真若能放過我們夫婦一馬,他日定當厚報!”
陳海冷著臉站了出來,喝問道:“我等何曾覬覦你家洞府,只是為了麾下將勇餬口,這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