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其他勢力糾纏時就會盡量避免不重要的衝突,如果此時姚閥有一個道胎老祖的話,恐怕又是另外一種局面。
當然,陳海今天也只是想著將姚文瑾的家人、弟子帶走,暫時還不想將姚閥逼得太緊,就再沒有提其他的過分要求。
姚文瑾的家人及門下子弟還有十幾個人,陳海直接要姚氏明天派人親自押送著這些人前往曹家堡交給他們處置。
跟隨姚出雲出來的幾個宗老,在他們二人交涉期間,一直都沒有人插話,此時終於有一個錦袍老人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陳海大吼:“要我們親手將門下弟子押送給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海側著身子,冷然看著他道:“難道要我派兵馬親自趕到玉庭城緝拿案犯嗎?你們確定就能丟得起這麼大的臉面?”
姚出雲慨然一嘆,雖然不知道陳海將玉瑤她們扣住,還會提什麼條件,但眼前還是不能將行刺的蓋子揭開來,將姚氏拖進血腥而殘酷的泥坑裡去,他攔住了那個氣得發抖的宗老,向陳海拱拱手,轉身而去。
第五百一十九章 相認
孤燈夜下,昏黃案前。
子夜交替之時,天地陽氣初生,正是修行、恢復靈真的最好時刻。
向來都抓緊每一分每一秒苦修的姚文瑾,今天卻像改了性子一般,在自己房間坐立不安的斟茶自飲。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姚文瑾不知走出院門看了幾趟。
終於按捺不住,自去尋了一罈烈酒回到房中。
自從道丹被廢之後,他已經三年沒有碰過酒了。他怔怔的看著案上的酒罈,被刀劍刻過而留下道道傷疤的臉陰晴不定,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猙獰。
過了好一會兒,姚文瑾一咬牙,拍開泥封,托起酒罈向口中倒去,他喝的猛了,清冽的酒液流的臉上、衣襟上都是。醇香的酒剛剛入吼,一團火就在腹中炸開。
他重重的將酒罈拍在桌上,舒服的呻吟了一下聲,但是讓他大失所望的是,烈酒並沒有麻醉他的神智,反而讓他更加清醒。
他自然知道陳海下手之間是有分寸的,姚玉瑤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萬一赤濡二妖亂了神智,拿玉瑤做人質怎麼辦?萬一赤濡和那個道丹後期的赫蘿反撲太猛,誤傷了玉瑤怎麼辦?
種種可能在他腦海之中飛快的旋轉著,讓他頭疼欲裂,讓他想要放聲大吼。
姚文瑾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這幾年苦苦磨鍊心智終於還是忍住了,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恍惚間,突然遠處幾個強大的氣息破空而來,姚文瑾快步向外跑去,欣喜若狂之下,竟然“砰”的一聲撞在門扉之上,將牆壁破開了一個不大的缺口。
所幸他住的院落在曹家堡的角落之處。
為免姚文瑾的身份敗露,陳海除了特意吩咐過誰都不許輕易踏入此院外,還在此院設有特別的陣法禁制,甚至不比陳海所居住的寢所稍差。
陳海這樣做,也是防備諸閥或燕然宮有人暗中窺視這邊,無意間將他們此時最大的一個秘密看破。
因此這邊動靜再大,也沒有誰探頭過來看究竟。
姚文瑾在院中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兜轉,終於幾團光華落了下來,顯出了陳海幾人的身形。
陳海讓魔猿四妖親自將被鎖住靈海秘宮及周天竅脈的赤濡和赫蘿二人送到地牢看押起來,也省得他們知道太多,嘴裡守不住秘密,他則抱著人事不省的姚玉瑤朝呆立的姚文瑾走去。
“幸不辱命!”陳海笑眯眯的將姚玉瑤遞向姚文瑾。
姚文瑾愣愣的站在那裡,竟然忘了接一下。
陳海搖了搖頭,向姚文瑾的房中走去,看到姚文瑾破爛的房門,微微一愕,和蒼遺二人相視而笑。
陳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