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劍客、武通不在少數,甚至還有大量受黃雙、樂毅、閻淵等人邀請的黑燕軍及赤眉教殘部從四周八方湧聚而來,但他們終究是缺乏訓練,倉促間難以成軍。
陳海則從雁蕩原抽調上萬精銳骨幹過來,緊急編訓新卒,將龍驤軍第三、第四鎮師,都擴充到三十萬人規模(當然,這也造成雁蕩原守軍戰力削弱不少)。
在陳海的勸說下,或者說以未來的皇族之尊相誘,姚氏也將在玉庭山兩翼上千萬畝山林湖澤以及七處靈泉洞府拿出來分封將卒,歸寧軍第一、第二鎮師的總兵馬,也急劇擴張到四十萬。
雖然有相當一部分宗閥庶支及寒門子弟,皆攜兵甲從軍,但還是缺少大量的兵甲,幸虧在過去兩個月內,天機學宮又將七十餘輛輕重型天機戰車、三百具重膛弩,近四百萬枚淬金重鋒彈,補入軍中,使得龍驤軍、歸寧軍在京畿平原集結的戰力,已經足以將宿衛軍壓制在燕京城之中。
此時,除了留二十萬兵馬,分守伏蛟嶺、玉庭城、秦潼東關一線外,陳海在燕京城的東翼神陵山、南翼鶴歸湖、東翼望仙崖各築一座大營圍困燕京城,但留出北城外的缺口,不完全圍死。
下面有將領對此有所疑惑,陳海解釋說,用兵之道,圍兵必闕,這是要留下缺口,讓敵軍將軍在逃跑與死戰之間搖擺不定,同時還能削弱敵軍將卒的鬥志戰意。
雖然在京畿平原,龍驤軍兵勢盛極一時,殺垮宿衛軍、攻陷燕京城指日可待,但京畿之外的形勢,卻沒法讓人安心了。
奎狼宮內,陳海提起金漆銀毫,伏案奮筆疾書,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環釵佩響,就見楊巧兒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陳海頭也不抬地問道:“這個時分了,帝妃不休息有何貴幹?”
楊巧兒看著陳海的模樣,內心裡一陣灸熱。
雖說她早已與陳海成了好事,但大局未定,她也不敢在外人露出馬腳,是以這數月來兩人寢居之所常常相距不足百步,但親近的機會實在是寥寥無幾,今天也是實在是心緒難靜,才大膽的闖入陳海處置軍政事務的奎狼宮呢。
夜涼如水,楊巧兒遲疑了一陣,忍不住問道:“京畿局勢雖然已在陳侯的掌控之中,但九藩聯手畢竟勢大,太子贏丹又趁勢再起,邀諸雄征討京畿,陳侯可有什麼對策?”
聽楊巧兒語氣中多少有些忐忑,陳海笑著說道:“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九閥聯軍雖然看起來勢大無比,但是他們也都各懷鬼胎,真要是同心如一,當初在瀝泉,所謂的九藩聯軍也不會輕易為我所挫敗了。你或許擔心鐵狼軍跟河西聯手,有可能從西北面威脅到我龍驤軍的根基之地,但我這幾年在榆城嶺一線所築城池,皆是為了防範妖蠻南侵、融鐵石所鑄,哪裡是他們那麼容易便能攻下的?此外,南方諸郡雖然有意聯兵北伐,但進入四月,南方多雨,路橋難通,不利大軍通行,待他們聚集到足夠兵馬,敢歷川郡進攻青龍峪,恐怕也要等到六月了吧?形勢還沒有到火燒眉毛那麼急迫……”
陳海知道軍中諸將也有極深的疑惑,因此說這番話時並沒有將奎狼宮的主殿遮蔽起來。
月光如水,從殿外照進來,落在陳海身上,再看陳海如此的自信,一時間竟有些痴了,但也知道她與陳海的一言一行,皆受到他人的關注,便又問道:“陳侯可有把握在六月之前,擊潰宿衛軍,驅逐閹賊?”
“哪裡需要等到六月,或許這數日便見分曉。”陳海微微一笑,說過這些話之後,便伸手釋出一道玄光,將殿內摒蔽起來,眼睛灼灼的盯著楊巧兒花容月貌般的臉。
楊巧兒看到陳海眼瞳裡的火熱,但她也是情奸戀熱,讓陳海灼灼的盯看著,便覺得雙腿就有些潮潤起來,心想著是不是嬌嗔的喝罵陳海兩句大膽狗奴才,等著陳海撲上將她的裙衫撕成粉碎,心裡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