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輕重。
姜雨薇不跟吳平囉嗦什麼,看到吳平所部正陸續進塞來,她先帶著姜澤、姜璇他們走進議事堂商議率部北上的事情。
“難道我們真要白白去送死嗎?”走進議事堂,姜澤就憤怒的問出來,他甚至不介意吳平聽到他們的憤怒。
剛剛踏入明竅境的周桐還是知道些分寸,伸手釋出一道波光瀲灩的光華,隨後就貼著議事堂的牆壁形成一道隔音靈罩,但他也是鬱郁不解的問姜雨薇:“鎮守將軍也是姜族,他為何要令我們完全聽從吳平的節制?”
“哼!你們要是將火鴉戰車,立即派人給姜明傳送去,姜明傳隨時可以改寫軍令,或許再從他嫡系調一部真正的援兵,跟你們匯合啊!”沙天河跨步進入議事堂,笑盈盈的說道。
沙天河傷在靈穴靈脈,元胎沒有傷到根本,因此這麼近的距離,周桐所施展的隔音靈罩,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
“雨薇見過沙大當家。”姜雨薇客氣的給沙天河行禮道。
姜雨薇才知道她閉關期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但她知道陳海絕不做無把握之事,既然將沙天河招攬進北陵塞,就必然對他有一定的把握,所以姜雨薇對沙天河也沒有特別強的防範。
姜澤、姜璇、周桐等人聽了沙天河的話,皆陷入沉思。
沙天河見自己成功在眾人心裡種下相疑的種子,也禁不住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然而轉身驀然看到陳海貼牆而站,一對血色魔瞳定睛盯著他看,令沙天河禁不住心虛起來。
陳海心裡一嘆,心知沙天河到底是一頭輕易不會甘心降服他人的老狐狸,他要是不吭聲,沙天河接下來估計就會勸說出離憤怒的姜澤等人跟著他落草為寇了。
不過,也不能怨沙天河這時候挑拔離間,陳海心裡也看得很清楚,姜明傳之所以對吳平不加限制,很可能就是逼他們將火鴉戰車獻過去。
只要他們將火鴉戰車獻上去,到時候姜明傳身為燕臺關的鎮守將軍,隨手再追加一條讓姜雨薇率部便宜用事的軍令,自然就可以不受吳平擺佈了。
北陵塞弟子屢立戰功,姜明傳或許有一段時間,曾對這邊高看一頭,但赫赫有名的黑風寇沙天河竟然投靠北陵塞,而沒有投靠他姜明傳,要說姜明傳心裡沒有一點意見,陳海都不相信。
再者沙天河手裡的火鴉戰車,是雲湖真君都有心想得到的寶物——姜明傳怎麼可能對火鴉戰車沒有覬覦之心?
只是姜明傳再怎麼不要臉,也不能公然勒令姜雨薇讓沙天河改投他的門下,勒令讓沙天河拱手將火鴉戰車獻上,他只能透過這種令人費解、扭曲到極點的軍令,讓他們這邊自行領會。
而吳平如此迫不及待的逼他們北上送死,除了吳煦對其子之死耿耿於杯外,更主要的或許還是為了那火鴉戰車。
吳平、韓三元或許此時誤會火鴉戰車還在沙天河手裡,只是沙天河投到北陵塞,韓三元投了長史府,他們也沒有藉口再直接逼迫沙天河交出火鴉戰車,那最直接了當的做法,就逼著這邊去送死,然後他們從天羅谷魔物那裡將火鴉戰車再奪過去。
大家都是好算計,好城府,卻獨獨忘了覆巢之下沒有完卵,獨獨忘了御魔乃事關人族千秋鼎盛的大局——陳海心裡微微一嘆,這一刻他能更深刻感受到姜寅所留劍意之中的悲涼之氣。
“前輩,我們該怎麼辦?”姜雨薇透過神念,直接傳音問陳海道。
“只要有拼死一搏之心,未必就沒有機會。”陳海傳念說道。
他們被限制在北陵塞內,一旦讓成千上萬的魔物圍困過來,他們反倒束手束腳,難有什麼作為;要是到最後都沒有援兵過來,他們真就有可能像溫水裡的青蛙一般,最終被困死在北陵塞,都忘了拼死一搏。
現在吳平將他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