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栽贓老子呢!”
奇鳳雨森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四哥,蒼天有眼,正瞧著你呢!”
舍不群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旋即怒道:“鳳婆子,你幹嘛存心要和老子過不去?”
“我哪兒敢啊?”奇鳳雨淡淡一笑,說:“四哥的暗器功夫,誰不怕?”
這時候天色慢慢變暗,已是黃昏。屋外的大雪依舊紛紛揚揚下個不停,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
入夜後,厲虹如照顧霍去病回後堂休息,廳裡只留下魯鵬陪著高凡。
“你猜舍不群和奇鳳雨都幹嘛去了?”魯鵬站起身道:“老子也該去餵馬了。”
“我和你一塊兒去。”高凡取了兩頂斗笠,和魯鵬一起走出大門。
“小時候,我最害怕的人就是舍四叔。”高凡低聲說道:“可回頭想來,其實他待我一直不錯。有一年冬天,我得了很重的病。是他和我爹輪流揹著我,連夜奔了上千裡的路,將我送到梅莊醫治。”
魯鵬輕輕地拍了拍高凡的肩膀,說道:“可惜小霍半死不活,不然也能替你拿個主意。唉,我嘛,也總覺著哪兒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啊!”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天際,在黑茫茫的夜空中不斷迴響。
“奇鳳雨!”魯鵬一驚,身邊的高凡已經像支利箭般,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出事的地方是一棟小庭院,正位於枕雪聽梅閣的西側,奇鳳雨臉朝下,背向天空,倒在正堂外石階下的雪地中。
第一個趕到奇鳳雨身旁的,是一位魯鵬從未見過的矮胖男子,渾身綾羅綢緞珠光寶氣,左手握著一支不夜火,想在黑夜裡看不見他都難。
“馬三叔!”高凡的身形飄落在矮胖男子旁,問道:“鳳姨怎麼了?”
“她死了。”馬流王回答說:“可惜我趕到的時候,兇手早已離開。”
“這是什麼?”厲虹如看見馬流王手心裡握著一小簇黃色的菊花瓣。
馬流王回答道:“是在鳳婆子的屍體旁找到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先……把她抱進屋裡。”背後響起霍去病斷斷續續的聲音,高凡回頭,就見他正靠著厲虹如喘氣。
“我來!”舍不群從左側的屋頂上躍下,正準備彎腰將奇鳳雨抱起,霍去病又有氣無力地道:“小如,還是你來吧,你是女孩子也方便些。”
厲虹如明白,霍去病是不願有人趁機在奇鳳雨的屍體上偷偷做手腳。她想得到,馬流王的反應卻更快,推開屋門道:“我給厲姑娘照亮。”
眾人進屋,厲虹如將奇鳳雨的屍體放在了一張竹榻上。馬流王點著燈,端到近前從頭到腳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傷口。
“奇怪,她傷在哪兒了?”魯鵬撓撓頭,疑惑地問道:“莫非是被巫師咒死的?”
“大家最好都背過身去。”霍去病冷靜道:“小如,你脫光奇鳳雨身上所有的衣衫,再檢視一遍,尤其注意她的後背。”
片刻之後,厲虹如的一聲驚呼,引得屋裡的其它人紛紛回頭。
“找到了!”
在奇鳳雨赤裸的背心上,有一處微小的殷紅色出血點,正對著心臟的位置。
“嚇一跳!”馬流王抽了口寒氣,轉眼望向舍不群:“四弟,真的是你?”
“放屁,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老子!”舍不群面色鐵青,怒聲辯解。
“舍四叔,我記得‘嚇一跳’是您的獨門暗器,十丈之內黑光一閃百發百中。”高凡說道:“除了你,誰還能有這樣出神入化的本事?”
“不是我,我沒殺她!”舍不群慢慢鎮定下來,搖頭說:“這事兒透著蹊蹺,擺明是針對咱們的一個局。說不定……是邪寒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