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你說說,你這不是銀魂不散又是什麼?
你就是陰魂不散!
丁善慶見到老朋友在那裡臉色變換,神色不定,剛才的神采飛揚,指點江山,半點皆無,不禁大奇問道:“滌生兄,你還好吧?”
曾國藩正在煩惱,不禁怒道:“好個屁!這小子一來。我就沒有好過!”
說過以後,才意識到,有失文雅,才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我沒事,你去把他接上來吧,我參與你的會見!”
丁善慶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
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吧?
曾大帥竟然爆粗口?
曾大帥竟然要見敵人的代表?
他不敢多說,匆匆而去。
下面等待的麥柯,也陷入了回憶。
那還是麥柯第一次去光州。正住在一家客棧。
誰知道今天晚上在客棧裡等他回來的,卻是一位不期而遇的不速之客。
麥軻一看對方所報的名字。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就油然而生。原來這位客人自我介紹自己是曾伯涵,號滌生,特意來拜訪他。
曾國藩!他就是太平天國的頭號大敵曾國藩。
麥軻自從應承了穿越任務,最念念不忘的就是這位。心裡數次起念,要突然出手把他幹掉。歷史上太平天國之所以失敗,除了內部的原因以外。幾乎都是拜他一人所賜。若不是他建立的湘軍,破壞了天國的大計,太平軍早就飲馬黑瀧江了。
這次,巧遇這個歷史上臭名昭著的鎮壓太平天國起義的劊子手,我是否應該趁機把這麻煩解決?這個念頭一次比一次強烈地冒出來。幾乎不可遏止。
這個問題太大了,沒有了這個大敵,問題就變得不可預測,許多準備都沒有用了。我不能冒昧行事。需要深思熟慮,尤其是需要禱告求神指引。
於是他強行平靜自己的情緒,走到客人等待的地方,和曾國藩見禮。
一進屋,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和麥軻打招呼,連聲說冒昧打擾,深表歉意,只是時間倉促,又特別想和閣下談談,就不顧天晚,在這裡等候。
麥軻一邊聽,一邊觀測這位。果然和史書上記載的一樣,顴骨高大的臉上長著一對三角眼睛,一幅奸臣模樣。說話平穩清晰,到了重點,雙眼睜得略大,一股凌厲的鋒芒噴薄而出,據說這個眼神能把他手下的武將鎮住,讓他們膽戰心驚,不敢造次。
其實,這時候曾國藩也在給麥軻相面。這位熟悉《冰鑑》相術的大家豈可錯過這個機會。他今天來是事有湊巧,本來他是為母親生病而從北經返鄉,又到這裡來尋求洋藥的。順便看看老朋友,就是那位光州巡撫葉名琛。
二人雖然一個是巡撫,一個是禮部侍郎,內外有別,卻都是二品大員,而且還因為一個是瑚南人,一個是瑚北人,同屬兩瑚,有帶一點拐彎的同鄉關係,所以二人是經常往來的朋友。
國藩一聽玉琛提到麥軻這樣一位奇人,就興起見識一番的念頭,所以問清楚麥軻的住處以後,就到客棧裡等待。這位也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硬是等了一個多時辰。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只是花了一些時間,實際上卻可能會丟腦袋。他的腦袋去留,全在麥軻一念之間。
這時曾國藩也結束了他對麥軻的相面。以前他察人,看不多幾眼,結論就出來了。這次就怪了,看完以後,卻更糊塗了。
看麥軻頭部,面闊額圓,口正鼻懸,是一幅正氣凜然,殺伐果敢的雄霸氣概。可是,看他眼神,雖然目朗睛明,符合面部結論;卻從中透露出了一幅和平安詳,慈悲為懷的模樣。一將功成萬古枯,心慈手軟焉能成事?
眼是心靈之窗,麥軻作為基督徒當然是神給他預備了寧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