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他在照會中甚至已經選定了區域,“在洋涇浜的右岸,由城邊鄉村起,一直至將來所需的地點止。”
敏體尼為法租界選定的地理位置非常好,東邊是黃浦江,北面是洋涇浜,南面是護城河。
當時的尚海道臺是吳健彰,他是光東行商出生,懂洋務英文也很好,但他不喜歡洋人,所以 他對法國人的要求也是敷衍了事。
很快吳健彰就調走了,在調走之前,吳還羞辱了一番敏體尼。
他是怎樣羞辱的呢?
他說,可以在英租界內劃一段給法國人,但讓他們先去徵得英國人的同意。
敏體尼氣得火冒三丈,在回信中直言吳健彰的提議是“對我**國的無禮!”
新任的尚海道臺是滿清旗人麟桂,他和前任不大相同,很客氣地答應了法國人的要求。
雖然官方答應了法國人的要求,民間卻乘機開出了很高的拆遷價格。
這下把這些法國人的鼻子都氣歪了。
他們當然不幹,就用各種方式反覆交涉。
就這樣,討價還價一直從八月持續到了年底。
到了十二月初,地主們選了一個代表給了他們一個說法:我們不租!
敏體尼立即給麟桂一封信,信中怒斥中方,其中大意是說,他們法國人一直等。等到了現在,再也等不起了。
還理直氣壯地反問,按照條約,他們到底還能不能租到地皮?
信中最有意思的是拉著皇帝的大旗做虎皮,說他確信貴道臺是有權力下這命令的,因為中國皇帝已允准租地給法國及其他簽約國人民居住了。
既然如此,中國皇上自然一定有聖旨,著他官員執行解決租界的手續,
讓後他就話鋒一轉,得出結論。說“所以貴道臺一定有權去強迫百姓借地和懲罰不聽命的人。”
一句話。你們這些官員一定要給我解決租地,而且條件要符合我的要求,否則你們就是抗旨不遵。
看來這些殖民者果然非常聰明,這些手法也非常先進。
洋涇浜在縣城北。是英法兩租界的分界。原為通往潢浦的港河。一直存在到一九一五年,才被那時的租界當局填河拆橋築路,洋涇浜從此消失。
敏體尼給麟桂玩的這一招。還真把麟桂給嚇唬住了,他居然主動去安撫法國人。
與此同時,還真的出動官方力量,去威迫地主降價把地給法國人。
經過半年多的磋商,於八四九年四月六日,上海道臺麟桂發出了告示,鎖定法人居留區界址如下:東至光東巢州會館沿河至洋涇浜東角;南至城河;西至關帝廟褚家橋;北至洋涇浜。
這也是法租界最初的區域,面積為九百八十六畝。
這個告示,對法國十分慷慨; 非當如此,告示還宣佈法人租地以後,還可以隨時展拓,說什麼“倘若地方不夠,日後再議別地,隨至隨議”。
這就為以後法租界的擴大埋下了伏筆。
這個敏體尼迫使中方作出了屈辱的讓步,還得便宜賣乖。
他一方面對麟桂伸大拇指,說他敢作敢為,大有力量;另一方面寫信給法國外交部說:這些滿清官員是三年一任,官都是用錢買來的,所以他們使盡聚斂法子,以求翻本。
他還揭底說,他們只怕一件事,就是怕攪出亂子,給官府難堪,最終釀成革職。
既然如此,只要堅持把事情鬧大,他們便常肯屈己從人了。
法國殖民主義者這種沒有底線的做法,甚至引起了美國的反對,說不能把這些地方只給一個國家,讓他們獨自享有。
說這種做法,實際上是剝奪了其他國家的應該得到的利益。
美國當然不是為了中國著想,而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