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就連金光大師,剛剛也是心下惴惴,生怕自己無法撫摸到雙劍。
“看來,紫郢,青索和秦先生有緣。”說話之間,金光大師還是一陣濃濃的遺憾味道:“希望秦先生能善待雙劍,不要讓他們埋沒。”
秦逸凡眉毛一抬,對金光大師的話很是有些震驚。雖然已經連續的問了兩次關於紫青雙劍的處理,但那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誰也不好說話不算。不過,眼下卻只有自己和三女這幾個人,金光大師一旦發難,就算再多一輩的人,估計也不是金光大師的對手。說不得,到最後也只能用應劫前輩的乾天大雷劫來對付。
但乾天大雷劫一出,秦逸凡固然可以倖免,但三女卻也免不了被雷劫所誤,這是破釜沉舟的一招,秦逸凡不到山窮水盡,也不會輕易的使出。說實話,這次拿了雙劍,秦逸凡自己都有些覺得不妥,只是為了讓應劫前輩出一口氣,才下手拿劍,見到金光大師拜訪,心中也是有些不安的。
畢竟是蜀山數千年來的鎮派之寶,換了秦逸凡是蜀山掌教,也不見得有金光大師如此的胸襟。是以,金光大師的話語一出,秦逸凡也是相當的意外。
高人就是高人,絲毫不暗室欺心,說起來,秦逸凡倒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拱拱手,秦逸凡嘆道:“大師胸襟,晚輩佩服。”
“唉!”金光大師卻還是一陣的長嘆:“可惜,雙劍傳人必是蜀山弟子的傳統,今曰也被打破。”搖搖頭,忍不住又伸出雙手,各自按住一柄劍,仔細的撫摸起來。
過了好一會,金光大師臉色一邊,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眼睛瞪得老大,連身子也俯下幾分,再次仔細的分辨了半天,這才喃喃道:“怎麼可能?”抬起頭,看了秦逸凡一眼,又低頭看了看雙劍:“雙劍仍未開竅,怎麼可能?”
雙劍未開竅,說明雙劍還沒有遇上有緣之人。未開竅之紫郢,青索,就算是身為蜀山掌教的自己,也沒有可能在劍山之中見到其蹤影,怎的卻在秦逸凡手中?
聯想秦逸凡連續兩次的問題,金光大師看著眼前這個不過而立之年的年輕人,忍不住懷疑,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只是,秦逸凡事先連問兩遍,卻也是給足了蜀山的面子。人家問過,找到了怎麼辦,蜀山上上下下都覺得十分荒謬,所以大話說出去,現在人家真的找到了,難道蜀山還能真的要回來不成?
況且,如果真的是為了謀奪紫青雙劍,秦逸凡大可換個時間。劍冢可是不設防的,以他的能力,隨時能無聲無息的拿走,不必讓任何人知道,沒有必要如此的大張旗鼓。
一時之間,金光大師對眼前的年輕人,也油然的興起一股看不透的想法。或者,習武之人,和修道之人畢竟還是有差別吧!
“老朽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秦先生解惑。”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明白,到底秦逸凡是用了什麼方法找到的雙劍。金光大師不愧是蜀山掌教,登時收起了之前的懷疑,很是誠懇的向秦逸凡請教。
“請講!”秦逸凡不是來為難金光大師的,而且,金光大師收林凡為徒,未必不是看秦逸凡的面子,這點人情總是要還的。
“秦先生用的什麼方法找到雙劍,老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老朽奇怪的是,為何雙劍未開竅,卻能被秦先生握在手中?”這正是金光大師大惑不解之處,忍不住問了出來。
秦逸凡笑了笑,身手向桌上的雙劍伸去。金光大師看在眼中,卻沒有阻攔,任由秦逸凡拿起。
鏽劍在秦逸凡手中,一點都沒有要開竅的跡象。秦逸凡揮舞幾下,甚至還掉下一堆的鏽屑。看著金光大師希翼的目光,秦逸凡忍不住道:“還是讓雙劍自己來告訴前輩吧!”
說罷,內力到處,鏽蝕的紫郢劍身上猛的發出一道浩然的劍氣,直衝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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