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迷迷糊糊入睡。
龍卓然回到帳中時,已二更,撩起門簾,淡淡的暖香迎面而來,他脫掉被雪打溼的棉袍,盤膝坐在榻上運功,待體內暖和,才起身,悄無聲息走到左側布幔之後,像每個夜晚一樣,點住床上女子的穴道,摟她入睡。
均勻的呼吸聲綿長而細微,懷中柔軟的女體隨著呼吸輕輕起伏,清冽的空氣忽然變得乾燥無比,本是溫熱的身軀剎那灼燙起來。
他霍地將懷中的嬌軀扳過來,片刻,猛地將唇湊上去。
試驗下昏迷時同心結能不能傳遞心中所想,就一下下,他對自己這麼說。
然而,剛觸到溫軟的唇瓣,便無法控制,他支起上身,壓在她的上方,一點一點加重親吻的力道,恨不得將她含在口中,顫巍巍的大掌探入鬆鬆的褻衣內,在如綢緞般光滑的肌膚上來回遊移、摩挲。
男人悶悶的呻吟、粗粗的喘息聲在靜謐的夜猶顯刺耳。
“女人,我想狠狠要你!”他咬著她的耳朵,恨恨說。
“你這個妖女,迷惑小淺不說,還讓我……”他說著,忽然停下,翻身滾到一旁,大口大口呼吸,半晌,僅著裡衣坐起身,藉著爐火的螢光,呆呆注視著睡的香甜的小臉,忍不住苦笑。
他的自制力呵……
一天之內瓦解了兩次!若引以為豪的自制力都沒了,還能幹什麼?
他咬牙,將她連人帶被抱在懷中,只穿單衣的精壯身軀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直到四更,方靜靜離去。
早上的氣氛很僵硬。
長笑浮躁地看著龍卓然,心裡想,怎麼還不走,還不走……
他要是待在帳篷一天,要她的計劃怎麼展開!
想到這兒,茶也喝不下,於是,端個杯子坐到外面,從門簾的縫隙看著帳外飄飄白雪,發呆。
這麼冷的天,她會不會路上就被凍死?
老天每次都跟她作對,長笑憤然。
“卿卿——”身後傳來低沉的叫喚聲。
長笑捧著熱乎乎的茶杯,身子一僵,不肯回頭。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開始進行單方面冷戰,用以宣洩心口的怒氣。
他就跟無知覺一樣,出門還繼續交代,該說什麼繼續說,也不管她有沒回話,這點讓人很……鬱悶。
好在同心結能感受到他心情很沉重,並不是很好,長笑才稍微舒心一點。
“卿卿,你收拾下包袱,中午吃過飯,等雪下得小些,讓小三送你去我師門待一段時間。”龍卓然心平氣和地說。
長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回身,卻見龍卓然頭也未抬,專注地看著桌子上的地圖,接著淡淡道,“我師門離這並不算很遠,一旦確定兩國休戰,你再回風翌。”
這安排……比她設想的好多了!
長笑有點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平白接受他的好意,想了半天,未再扭捏,大方道,“那……多謝啦!”
“客氣。”龍卓然說完這句話,沒再言語,只仔細地看著桌上的卷宗和地圖。
長笑行李不多,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然後捧著茶杯暖手笑吟吟踱到前面,又坐到簾後眯著眼,從縫隙看漫天飛雪。
忽地,她想起一件事,急急走到龍卓然身邊道,“對了,我不用小三送,你現在處境很危險,他還是留下保護你為好。”
龍卓然抬起頭,俊朗的臉上掛著一抹好奇,“卿卿可是擔心我?”
他打趣地問。
長笑點點頭,隨後,又悻悻地反問,“你說呢?”。
他的笑容越來越大,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旁側並肩而立,歪過頭,道。“你放心,他們不敢明目張膽下手,再說,我身邊還有不少好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