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5頁)

馮妙儀嘴角陰森地微揚,一臉為難的表情,吞吐說:

“我告訴小夜說你想見她,但小夜她……她說……她不想見你——”

“為什麼?”織田操像刺蝟沾身一樣跳起來,臉色蒼白。眼裡有著痛傷和不肯相信。“為什麼她不肯見我?我知道我不對,我願意道歉一一一告訴我,她在哪裡,我要去找她!”

“我也不知道。有個南條先生來找她,她跟他出去了。”

“南條?”織田操倒退一步,臉色更加死白。猛然抓住馮妙儀,急切地問道:“南條俊之他來做什麼?小夜為什麼跟他出去了?快說!為什麼?”

“你別急,聽我說嘛。”馮妙儀掙開他的手,轉身背對著他,窺覷他的臉色,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們在談什麼相親的事,小夜好像很傷心,南條先生就安慰她——”說到這裡,她刻意停頓下來,偷眼查視織田操的表情和反應。

“相親?”織川操懵地一呆。

“織田操,你是不是跟小夜發生什麼誤會吵架了,小夜才會轉而投向南條先——”最重要的話尚未說出來,就被織田操揮手打斷。

“這件事我今天就跟她解釋清楚;我在這裡等她回來。”織田操倚著門坐在地上,沒耐性心思注意馮妙儀後頭的話。

他以為那不是什麼重大的事,反正他已拒絕了,是以一直沒有告訴杜小夜,沒想到反倒引起誤會。他想,杜小夜一定是因此才不願見他的。

他們還都太年輕,兩個人對愛情的態度也還都不是很成熟,所以有什麼誤會很容易就變成死結打不開,自鑽牛角尖。

他哪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馮妙儀有心的破壞作梗,以及織田惠子掀起的風波。

“這麼晚了,你待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再說,小夜也不一定會回來——”馮妙儀輕描淡寫。不著痕跡地透露著某種暗示,說到一半,接觸到織田操凌厲的目光,驟然頓住口。

“你說什麼?”織田操目光很冷,口氣冷漠。

馮妙儀暗裡打個冷顫,胸中怨毒的火卻未曾稍滅。她勉強擠出個微笑,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說,小夜既然有心躲你,暫時不肯見你。你在這裡等她也沒有用。”見織田操表情稍動,跟著又說:

“我看這樣好了,你先回去,讓我先勸勸她,過兩天你再來。”

織田操神情又稍一猶豫,被馮妙儀說動了。

“還有啊,你既然有心道歉,就別光是嘴巴說抱歉,最好有一些具體表示。”

“具體的表示?”織田操困惑不解地站起來。

馮妙儀倚著門,看他皺眉地走過來,微笑說。

“你自己想吧!女人最容易被男人這種舉動打動——小小的一束,卻代表著深情無限。”

她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織田操向來聰明過了頭,會意一笑,擺擺手開門出去。

馮妙儀嘴角的笑凝結起來,陰凍成猙獰怨毒的線條。

接下來兩天,織田操按捺著不安和急切,忍受著相思的折磨苦痛,勉強壓抑住渴見社小夜的衝動,將自己禁錮在等待中;而由一束束殷紅的玫瑰,代他傾訴他心中對杜小夜所有的情意相思。

但馮妙儀什麼也沒對杜小夜說。她截收一束束怒放著愛情、傾瀉著相思的紅玫瑰,冷笑一聲,將滿記織田操渴盼心情的卡片撕個粉碎,棄丟進垃圾桶。

而社小夜遲盼不到織田操,神采盡失,就像那被丟棄踐踏的紅玫瑰,日漸枯萎。

這一晚,天氣陰晴不定,雲聚著些微的寒意。氣象報告說,到了下半夜就會開始飄雨,但不等夜深,天色剛濃時,就下起了微雨。

織田操帶著一柬殷紅含情的玫瑰,冒著溼冷的寒氣,一路走來,被冷雨淋了一身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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