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要的魂珠?”無常蹙眉。
林水木點頭:“不錯,只要我將這枚珠子取下,你們便可從魔塔中抽身而出了。”
肖樓樓在肚子裡嘀咕,憑他一人之力想要從塔頂取一顆珠子還不簡單……為何,還需要別人的幫助?難不成,這摘珠的事還另有乾坤?
不過……她先前為了青松的事兒跟林水木扯破了臉皮,如今再要去問,心裡可就有些彆扭了。
塔頂呈四方形,由青色磚石一格格壘積而成,中央用錐子鑿刻出一個可供一人鑽入的坑洞,肖樓樓數了數,正好是四個。凝神一望,那洞內壁上畫有四神肖像,年代久遠,上面的著色已有點點剝落,但依舊能看出,壁畫曾經的姿彩靈動。
“師叔,這裡的壁畫上怎麼也畫著四神?”她扯了扯甫淵的袖子作疑問狀。
甫淵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些壁畫,而他卻只是望著它們蹙眉不語,他是何其聰明之人,結合場景,當下便猜測出林水木的用意,只是……
“那四個寶洞中分別列有四神壁畫,朱雀為火,玄武為水,白虎為金,青龍為木。”林水木看著他們說:“方才咱們透過的是四陰聚魂陣,而與之相對的則是四陽守魂陣,不過大家不必擔心,這四陽陣是守陣,不會攻擊破陣之人。但是要湊齊四名相應屬性人士的靈血方能開啟陣法,取得魂珠。”
甫淵眉心一跳,轉頭去看林水木。
“這件事,你想也別想。”肖樓樓靠一旁,被他陡然冷厲的語氣駭了一跳。
似料定他會拒絕,林水木絲毫沒有表現出意外之態,只揚了揚眉,“只有她拿了魂珠,你們才能從這塔中出去。”
甫淵不為所動:“一定還有其他方法出去。”
“是麼?”林水木挑眉:“難道你想在這待上十年八載?”
甫淵回以冷笑:“這我不在乎,倒是你,若不能馬上取了魂珠出去,應該會很棘手吧!”
林水木雙眸一下變得沉暗,“我勸你,還是老實聽話。憑你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將我打倒。”
“你可以一試!”
眨眼間,兩人劍拔弩張。而肖樓樓也從他們的話裡琢磨出味來了,和著林師兄是等在這兒算計自己呢,無常是火,師叔和青松是水、木,而他自己,多半是金。剩下一個不達標的她,不就是那去送死的嘛!
“你們倆別爭了,我去!”
甫淵橫眉:“肖樓樓!”
肖樓樓朝他笑笑:“師叔你放心,不過是取枚珠子下來,我不會有事。”如果她不答應,恐怕那林師兄也有別的辦法逼自己就範吧……
……
殘陽似血,冷夜驟降。
邑狐一人獨身立於房中,燭火明滅,斑駁烙印在他雌雄莫辯的秀麗面龐上。他背對著窗站著,面前的香櫃上擺放著一盞明燈。
“已經三十年了,她的行蹤仍是杳無音訊。”蛇五六站在窗外,抬頭望著鴉青色的天空,“雖然那老頭拘著你不放你出去,但明裡暗裡,你也找過不少次了吧。”
邑狐一瞬不動地盯著那盞屬於肖樓樓的魂燈,悠悠道:“只要魂燈不熄,那她就還活著。再說,作為我邑狐的弟子,又怎麼能夠輕易就死?!”
“待她回來,看我不好好懲罰一下她!”
蛇五六撇嘴笑笑,口硬心軟的傢伙。
夜黑沉得越發厲害,整個庭院靜靜地,忽而樹梢上的葉兒打著卷撲簌簌地落下,他撫了撫額前被吹亂的發,悠悠道:“起風了——”
話音未落,一股涼風從窗中灌入,魂燈倏爾一暗。邑狐啪地一下打碎了手中的茶盞,面色晦暗不明。同一時間,二人聽到山門前的那口大鐘被哐哐地敲響。
邑狐將至山門的時候,望見天空上方籠罩著一層暗灰色的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