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容綰將水盆端過來,舀了水去給那個胳膊上受傷的病患清理傷口。
“父親母親派人來接我們了,你收拾收拾,我們現在就回家吧。”孤濯說道。
容綰聞言,驚詫的轉過頭看向他,“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沒有。”孤濯搖頭說道。
容綰愣愣的看著他,就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樣,過了幾息的功夫,她又好像是回過神來了,猛地睜大了眼睛。
“這……”容綰支支吾吾的說著話,就丟下手頭上的事情跑了。
孤濯不知道她怎麼了,就放下水盆追了過去。
“唉……!”那病患見大夫跑了,就忍不住叫了起來。
回春堂裡的夥計就趕緊過去補上,“我來我來,那位大夫有點事情。”
那病患才安靜下來。
慕容名見容綰跑進去了,就也想跟進去看看。
習雲就拉住了她,“你別去,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大礙。”
慕容名遲疑了一刻,覺得還是不去的好,倒不是覺得沒有大礙,而是,她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孤濯去比較好。
其實,容綰真沒覺得什麼,就是慌張。
“綰綰。”孤濯在後頭追著她跑過去。
“怎麼了?”容綰卻徑直往屋子裡鑽,也不理會他。
“你不要怕,有我在,父親母親也不會吃了你。”孤濯說道。
“我不是……”容綰說道,“不是你說讓我收拾收拾嗎?我就進來收拾!”
孤濯那隻不過是說說,但實際上,容綰根本沒什麼可以收拾的啊,這回春堂就是容綰的,距離孤家又近,上次容綰回來,也沒有帶東西來。
容綰收拾了一套自己經常用的東西到藥箱裡去,然後左看右看,“應該沒有什麼要收拾了吧。”
容綰就像是要打仗一樣,孤濯看了不免自責,回孤家就這麼可怕嗎?
孤濯走過去,忍不住將她攬進懷中去,“綰綰,不要這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點慌。”容綰說道。
“對不起啊,讓你這樣害怕,都是我的錯。”孤濯說道。
容綰說道,“這不是你的錯。”
孤濯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她,才能讓她平靜下來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容綰說道,“我們出去吧,父親母親應該在外面了吧。”
孤濯應聲。“你要沒有準備好,就不要出去了,其實今天也是他們自己來的,我事先也不知道的。”
容綰是害怕,可是她轉念想想,該來的總要來,該面對的也總要面對。逃避總不是解決的辦法。
“算了。就出去吧,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容綰說道。
孤濯說道,“你不必勉強自己。”
“沒有。”容綰說道。“走吧。”
容綰都這樣說了,孤濯當然不會再說不出去的話了,而且,今天他就要讓容綰知道。他對她說的都不是空話,容綰回去孤府也不必害怕。
孤濯鬆開容綰。牽起了她的手一起往外頭走去。
回春堂門外的巷子邊上,比之前更加多了一些官兵把守。
回春堂大堂中,氣氛十分的凝重,雖然只有回春堂自己人。但也因為偏廳中的兩位而不自在,這些病患,因為受到了回春堂內大夫的影響。也有些不舒服,亦因為回春堂門外的那些官兵而非常的謹慎。甚至有一些,看病看了一半就跑了!
容綰和孤濯回到大堂的時候,就感受以及看到這樣一片光景。
容綰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瞬間就消了一半,亦想要退縮。
孤濯卻抓著她不放,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自然不能夠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