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充滿歐洲風情的建築,尚宴再次拿出地圖確認,這就是她要找的醫院,收好地圖,尚宴正準備向前走時,餘光恍惚瞥到靳天堂的側臉,尚宴難耐住激動,太不就像那穿著襯衫牛仔褲的人追去,奈何那人不僅腳步飛快的向人群中走去,偏偏還一直沒讓尚宴見到他的臉。
不過這是的尚宴自然是不肯放過一絲希望,撥開人群緊緊跟在那人後面。不知是不是那人察覺到了什麼,他終於停下了腳步。
尚宴只覺得呼吸都在此刻停止,緊張的期待著那人回頭,全神貫注之下竟然沒聽到周圍人的呼喊,直到一朵血花在自己胸前綻放,剜心的疼痛終於使她意識到不對勁,到了這個時候,尚宴的目光還死死擒住那人不放。
應該是聽見槍聲,那人終於回頭,臉上帶著驚恐,尚宴費力的睜大雙眼,然後再頹然閉上——他是一個白人。
救護車,醫院等詞語隱隱傳入尚宴的耳朵,耳邊嗡嗡的響個不停,現在她已經感覺不到疼,只覺得有些冷,很想睡過去。
離尚宴不到兩百米的醫院,本來還面帶喜色的醫生們臉色變的沉重,商晏茫然的看著靳天堂被匆忙的推進了急救室!雖然醫生也不理解,為何剛剛還出現甦醒徵兆的人,怎麼一下生命體徵就開始變得微弱。
“真是個傻瓜!”
低沉的聲音帶著溫柔與憐惜,這是尚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尚宴像張口告訴靳天堂,只從他不見以後,她一直在找他,從未想過放棄。還想告訴靳天堂,她每天也會錄下一句:怎麼辦我很想你?這次她也沒讓他錯過。
可是尚宴身上的力氣像是被全部抽走一般,舌頭軟的完全說不出話。
那道聲音疼惜的安撫著自己:“我知道,你想說的我都知道。如果你累了就睡吧。”
尚宴還是在抵抗著越來越濃重的睡意,她好想還有一件很重要的室沒有確認,只是一是想不起來。
“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得到保證的尚宴,帶著笑意安心的陷入到永恆的酣眠之中。
同一時間,急救室裡的護士記下時間,醫生們神色的莊嚴悲痛的為逝去的生命默契。靳天堂徹底安靜的躺在手術床上,神色安詳平和,彷彿已經不帶眷戀……
*
細小的雨絲附著在楊奕訂做的西裝上,彎腰在兩個相對的墓碑前給各放了一束鮮花。
楊奕在刻有靳天堂的石碑下,敬了一杯酒。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嘆一口氣,楊奕抽出一支菸,正想點,但是有些朦朧的記憶中,靳天堂好像說過尚宴不喜歡聞煙味,頓了頓楊奕還是把煙收了起來。
“三哥,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喜歡上了嫂子。所以做了一些錯事,今天告訴你們也不是奢求你們原諒,只是我憋在心裡難受。本來商晏是打算放手的,可是你知道我一直覺得嫂子配不上你,再加上那陣子我有些鬼迷心竅,所以就把你在外國的事,添添減減告訴了她,暗示其實你喜歡的是她。”
“對了,商晏自殺了,不過發現的比較早,沒什麼生命危險,現在那個什麼清一直跟著她。她讓我轉交一句話給三哥你,她說你們倆從此各不相欠了。還讓我告訴嫂子你,三哥救她不過是為了不虧欠她,這樣三哥才能全心全意的去對你。對了嫂子,你不用擔心叔叔阿姨,我現在是他們的乾兒子,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們的……”
“好了,今天和你們聊了這麼久我也該走了。三哥嫂子再見!”
宋麒因為楊奕說有單獨的說想對靳天堂和尚宴說,他就一直進去祭拜了一下,就一在墓園外等待。見楊奕走了出來,斜長鳳眼雖不是含笑,原來的陰鬱總算是消散了。
“怎麼,終於想明白了?”宋麒見楊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