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創造週刊》賺不了錢,沒有資金支援,不得不停刊。創造社的成員各奔東西,就此離散。
他自身更是窮困潦倒,在上海混不下去,只好返回日本。
林子軒和沈燕冰不怎麼熟悉。就是驚訝一下,他和徐至摩一起趕往碼頭去迎接泰戈爾。
徐至摩是講學社的代表,會全程陪同泰戈爾在中國的行程。兩天前就來到了上海,和他們同行的還有美國《時代週刊》的記者。
無論中國的文化界如何爭論。泰戈爾還是如期到來。
1924年3月21日,泰戈爾從印度的加爾各答乘船出發。開始了他的首次中國之行。
4月8日,泰戈爾抵達香港,孫仲山派專使帶去了歡迎信。
按照行程,在4月12日,泰戈爾一行乘坐的“熱田丸”號郵輪將抵達上海的匯山碼頭。
在碼頭上,已經聚集了不少歡迎的人群。
商務印書館這邊的代表是鄭震鐸和文學研究會的一些成員,還有學者張軍勱,以及上海青年會、江蘇教育會的代表,印度旅滬人士、報館記者等上百人。
場面極為隆重。
在等待的過程中,大家互相攀談,記者穿插其間,進行採訪,商務印書館旗下的活動影戲部還用攝像機拍攝新聞紀錄片。
林子軒和鄭震鐸的關係不錯,就問了先前讓他疑惑的問題。
“燕冰怎麼會寫那樣的文章?他不是很支援泰戈爾麼?”林子軒不解道。
鄭震鐸是泰戈爾的鐵粉,寫了很多歡迎泰戈爾的文章,翻譯了泰戈爾《飛鳥集》和《新月集》,他和沈燕冰是好友,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
“他呀,是身不由己。”鄭震鐸含糊其辭的說道。
林子軒想了想,便明白了,不再追問。
沒有等待多久,一艘郵輪緩緩的駛入了上海的匯山碼頭。
等到郵輪停靠在碼頭,徐至摩和林子軒,以及社會各團體的代表和記者們登上郵輪。
泰戈爾早已站在了甲板上,身後是幾位印度學者,這一次,泰戈爾還帶著一個國際大學的訪問團,他從印度拉到了一筆贊助費。
雖然這位印度詩人已經六十多歲,但看起來還很精神。
徐至摩和泰戈爾透過書信,趕忙上前做自我介紹,然後給中國的學者介紹。
接下來是記者們拍照的時間,郵輪上頗為混亂。
《時代週刊》的記者想要拍到泰戈爾和林子軒單獨握手的照片,就上前說了這個要求,在這個時代,相對於中國記者的拘謹,美國記者更有自由的精神。
他沒有把泰戈爾當成大人物,只是當成一個新聞物件,並不認為這個要求有什麼問題。
林子軒解釋了這位美國記者的來歷。
泰戈爾意外的看了林子軒一眼,剛才徐至摩介紹的時候只說林子軒是中國著名的詩人,他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林子軒太年輕了。
在這個年紀,應該不會是太過有名的詩人。
不過泰戈爾知道西方媒體對東方人的偏見,能夠讓美國雜誌專程來到上海做個人專訪,這個年輕人在西方社會應該很有影響力。
等一下要詳細瞭解這位年輕人的事情。
他接受了西方記者的提議,在郵輪一處空曠的地方,和林子軒握手。
泰戈爾一身印度傳統長袍,胸前掛著剛剛獻給他的花環,林子軒穿著長衫,為了配合記者的拍攝,微微側著身子,把正面留給了泰戈爾。
他們頭頂是春日的暖陽,身後是蔚藍的海水,兩人的影像就這樣定格在照片之中。(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一章 泰戈爾在上海
下了郵輪,泰戈爾對歡迎他的人發表了一番感言:“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