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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師兄?”
“嗯。”裴鈞武點了點頭,不愧是藍師叔的弟子。基本上……什麼樣的師父就教出什麼樣的弟子。
“除了師父,這是我見過的最強的飛雪留香。”伊淳峻微笑,眼睛裡如有星子閃動。除了裴鈞武,大家都倒吸了口氣,這人……美得都不像人了。
“既然大家都來了,跟我回別館吧。”裴鈞武轉身緩步而行。
伊淳峻含笑望著他的背影,意韻悠長地說:“師兄,除了師父,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我喜歡師父,現在……我也喜歡上你了。”他的眼睛放出帶有明顯曖昧的光。
一陣死寂,他說的“喜歡”非常有重點,有含義。
大家都覺得身懷絕世輕功的大師兄裴鈞武平地一踉蹌,明顯是有些腿軟,然後他加快了腳步。
“等等我,師兄。”伊淳峻眉目含情地追隨他而去時,沒他們那麼好輕功的三個人久久呆在原地,好象被雷劈了八百遍。
拓跋元勳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脫臼了。
不是吧……有那種癖好的人他也見過不少,如果是上面的,那伊師兄也該看看對方是不是肯被壓在下面。裴師兄被壓在下面……光是幻想一下都覺得天塌地陷。如果伊師兄是下面的那一個……他身上那股掩藏不住的男子氣實在不搭調!
一個人太美了,精神可能就會不太正常。
8.第一美女
霜傑館……李源兒抬頭望著大門上那塊氣派又不失典雅的牌匾,落款是裴鈞武。
高大的門兩邊是一副精緻的對聯,寫著:
懷此貞秀姿 卓為霜下傑
李源兒冷笑,還好,沒有繁雜的字,不然她就會不認識!
心緒……還是起伏了。
看得出,裴家對這個“蕭氏遺孤”很是重視,精美的宅院,眾多的僕從……滿眼的菊花花圃。
“蕭菊源”會明白“菊”的含義嗎?第一美女……她見過嗎?比得上嗎?
一股憤恨在心底淺淺流過……她可以冒充“蕭菊源”,可她有什麼資格成為“第一美女”?如果見過了李菊心,她的娘……“蕭菊源”就會知道“第一美女”是不能被取代的!
如果是她,李源兒,決不會讓人稱呼自己為“第一美女”,這個榮譽是屬於孃的,專屬於孃的!
大廳前更是菊花的海洋,春菊大多凋謝了,夏菊才打苞,幾個花匠在花叢裡忙碌著,看見裴鈞武領著客人回來,忙不迭地站起身問候,其中一箇中年的花匠因為太匆忙,手裡的一大塊花土掉落下來,正砸在一個剛剛露出花苞的菊花枝上,那嬌嫩的花枝立刻折斷,中年花匠驚叫一聲,連忙蹲身去修補,臉色倉惶。
裴鈞武冷冷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領著眾人徑自進入大廳,花匠嚇得跪地磕頭不迭。
走在隊尾的嚴敏瑜小聲對李源兒說:“看來裴師兄還真是個愛菊的人呢。”
愛菊?源兒冷淡地牽了下嘴角,含著些許鄙夷的眼光掃過大廳裡滿眼的菊花插瓶。如果真是愛菊之人,怎麼忍心把高傲的菊花連枝折斷,讓它們短暫綻放就枯萎死去?
看見少爺回來,原本在打掃大廳的下人趕緊垂手退下,幾個丫鬟手裡還拿著換下來的菊花折枝準備丟棄。
愛菊?笑話!
“武哥,師兄妹們都到了?”屏風後面一聲嬌嬌軟軟的婉轉輕呼傳來,人也款擺生姿地走出來。
她……就是十年前那個一臉苦相的農家女孩?
源兒看著她,真是認不出了。
她已經長成了一個……美女!
她穿了身粉紅的紗衣,黑髮雪膚,眼睛因為內功深厚而明亮豔麗,長長的睫毛微微忽閃著,含著笑帶著羞打量著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