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不似我們的明顯。”
源兒不解,“同是一派內功怎麼會不一樣呢?”
“竺師伯為人沉穩內斂,師祖傳他的內功醇和厚重,我師父灑脫不羈,所以內功是剛猛強烈一路的。”
源兒點點頭,怪不得他內力的勁道比裴鈞武兇狠霸氣。
“今晚怎麼睡?”伊淳峻又壞壞的笑了。“上房”只有一張大床。
源兒瞥了他一眼,“你睡床,我睡地鋪。”
“那怎麼好意思?”嘴上說不好意思,人卻已經不客氣地躺下了。
源兒翻了他一個白眼,有些譏刺地說:“那是當然的,你教我功夫,又給我做人皮面具,感激又感謝,不讓你睡怎麼可以?”
他看著她呵呵笑起來,“我與你也算亦師亦友了。”
小源不理他,鋪好地鋪背對著他躺下。
“你說……裴鈞武和蕭菊源今晚是怎麼個睡法?”他故意刺激她似的笑嘻嘻地問。
小源重重地閉上眼,還是不理他。心卻微微起了一陣煩亂。
看著她纖纖巧巧的後背,他又悠悠地說話了:“不必煩心,裴鈞武沒在房間睡覺。”
小源忍不住翻過身來瞪他,“你怎麼知道?”
他半眯著的冷邃眼瞳讓她的心無緣無故一悸。
“我打坐的時候感覺到他的內息了……好強!”他又眯了眯眼,漂亮的眸子望向窗外蒼茫的夜色,“他在山裡,看樣子今晚會在那兒吐納一夜。”
一夜?小源忍不住心情轉好,蕭菊源一定會很失望,那她就高興!
“有必要笑成這樣嗎?”伊淳峻沉著臉不怎麼高興地撇了下嘴。
她笑出來了?小源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勾起嘴角。她又翻身背對他,“要你管!你不也該高興嗎,你的裴師兄安全了。”
“哼。”他低低一哼。
她心安地閉起眼,走了一天真有些累了,即使睡在地上也感到很舒服。
“我要是蕭菊源也不可能隨便就把身子給他。”伊淳峻口氣古怪地說,怎麼都好象有點酸,“那是牽扯裴鈞武三成功力的大交易,怎麼能隨便甩出自己的重要籌碼呢。”
“哼!”這回輪到小源哼他。
是不想理他,但他說的未嘗沒有道理,真討厭,幾句話說的她剛高興起來,又來故意破壞她的好心情。
“啊!!”睡的香香的小源被拓跋元勳的一聲尖叫吵醒,這叫聲離她的耳朵太近了,震得她腦袋“嗡”的一響,都疼痛起來了。
接著,她朦朧睜眼就看見拓跋元勳氣急敗壞的臉和嚴敏瑜滿是狐疑的神色。
“怎麼了?”她還是沒緩過神來。
“出了什麼事?”裴鈞武聽見叫聲飛速趕來,身上還帶著露水的潮氣。
所有人都表情古怪地愣愣瞪著她看,小源皺眉起身,啊?她怎麼在床上?她驚愕的回身,是的,她睡在床上,睡在伊淳峻懷裡。
伊淳峻正慵懶性感地皺著眉,有些煩地眯起眼,“吵死了。”
地鋪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好象完全沒有存在過,她好象一直就是睡在他懷裡似的。
小源冷冷看他,一定是他半夜裡起來搞的鬼。
“你們一大幫子人杵在這兒看,我和小源還怎麼起身梳洗?出去,都出去。”他長臂一伸,把她重新壓倒在枕頭上,“煩得要命,再睡一會兒。”
除了裴鈞武臉色發青地一聲不吭,那兩個人都要跳起來了。
“出去!”伊淳峻有點兒火了。
“我們走吧。”裴鈞武冷冷地說,第一個轉身離去,嚴敏瑜不甘心地蠕動著嘴唇,好象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被一臉火氣的拓跋元勳拉出去了。
房間裡頃刻又只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