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赫爾姆霍茨家族控制區,韋林就可以敲斷他們脆弱的肋骨。只要拖了段時間,不管有沒有瘟疫。阿蒂妮小姐應該就能夠重整軍隊了。
朱娜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也感覺全身發寒。不管韋林對此有多少把握,不管王室軍能夠在多長的時間裡控制瘟疫,這都是個禁忌。
也許有地將領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掩埋屍體,結果導致了瘟疫的發生。而韋林是明明知道那樣的後果,甚至還故意促成。
實事求是地講。這簡直是算得上喪心病狂了。可以想象到。如果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那麼韋林必然成為卡耳塔的公敵。說不定父神教都要組織人過來討伐了。
但是朱娜的心中,在恐懼之餘,又感覺到了一些溫暖。不管韋林是出於什麼考慮,他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洩露後的結局,卻能夠依然告訴了朱娜。
這已經不只是信任了,簡直是把自己的把柄主動交到別人手裡。朱娜雖然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的命運,她就是作為韋林的情人、保鏢、親信而存在的。
但是出於女人地天性,她還是有些嫉妒阿蒂妮小姐。這麼多年了,韋林一直都對阿蒂妮念念不忘。
就是在決定將狄德羅公爵的使者滅口前,韋林還問了句阿蒂妮的下落。朱娜相信,如果當時那使者回答是說阿蒂妮在狄德羅公爵軍中,韋林恐怕就要立刻出兵救援了。
但是現在,當韋林把自己邪惡的一面毫不遮掩地暴露在了朱娜的面前。朱娜心中想的只是:“阿蒂妮無論多麼好,她都不知道韋林地真面目。有些秘密,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地。”
想到這裡,朱娜策馬向前,離韋林近了些,柔聲道:“如果有人準備把屍體掩埋掉,我們要殺掉他們嗎?”
朱娜用這樣溫柔的語調,講述著這樣殘酷地話題,讓韋林感覺到心中發毛。他感覺自己打了個冷戰,急忙回答道:“啊?不不不,我們又不是野蠻人,怎麼會那樣做呢?他們要是真的那樣做,我們就答應好了。”
“哦。”朱娜乖巧地答應著,低下頭偷偷瞟著韋林。她認為韋林一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是看起來既然他沒有明說,那就暫時不問好了。
也許敵人根本就沒有夜襲的能力或是計劃,韋林他們平平安安地回到了營地。草草地吃過遲到的晚餐後,韋林讓大家都去休息。只是那些留守營地的人,因為體力消耗不大,就必須繼續值守。
第二天一早,韋林就派了信使出去,尋找阿蒂妮小姐。雖然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尋找,但是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找到威塔塞克城堡去。
同時韋林還派出了其他的信使,這就是通知自己留在南方的軍隊,要加強戒備,同時準備集結能夠北上的軍隊。
因為要穿過敵我不明的區域,韋林特意讓他們多帶著輕騎兵保護。那些人不但是能夠起到保護作用,還有威懾作用。
如果韋林的信使如喪家之犬般地急忙回去報信,那麼說不定一些保持了虛偽地中立的領主,就會撕破臉皮來打落水狗了。
所以雖然條件有限,韋林還是命令挑選出身材高大威猛,氣質莊嚴的輕騎兵出來。那些矮了點的,或者是猥瑣了些的,一律不準回去。
韋林知道,那麼路上的領主們一定會密切關注自己的動作。不管他們原來是哪一夥的,在狄德羅公爵戰死後,恐怕都要仔細考慮一下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
赫爾姆霍茨家族一方雖然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但是軍隊的根本還在,領土並未大片淪陷。並且阿蒂妮小姐一向比較得民心,也能夠控制住那些騎士,想要反敗為勝,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室軍雖然揀了個大便宜,但是在那一戰中,已經明確地逼出了韋林的真正陣營。而韋林的實力雖然現在無法撼動王室軍,但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消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