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劍去?山路有些陡,又在下雨,你拿著它多費勁啊,放在這裡吧,我替你看著。”
蕭菊源有點遲疑,雖然娘說劍不能離開身邊,可是……這一路走來,帶著它實在很麻煩,又重又長。
“放心吧,我就在這裡等你。”小女駭點了點頭,信誓旦旦地說。
“那——好吧。”她終於點了點頭,反正快去快回。
去吧,小姑娘看著她艱難爬行在山路上的小身影,眼睛亮的出奇,去吧,那路就是黃泉路!
樹就在懸崖邊上,她爹就是從那兒掉下去的,窄窄的路又溼又滑,山洪也要下來了。
如果老天爺真的收到了她的乞求,就讓這個傻子死在那條通向許願樹的路上吧!
許願樹?哼,就算是棵有神力的樹,也是幫著她的!幫她,就要了她的命吧!
從此,她就是蕭菊源了,她爹叫蕭鳴宇,她娘叫李菊心,這把劍叫天雀劍,她的丈夫叫裴鈞武!
蕭菊源害怕地攀住樹枝,幸虧娘還教了她些輕身功夫,讓她在緊急關頭能爬上許願樹,不然她非被突然爆發的山洪沖走不可。
那火……照亮了天空的火不是從她家的方向傳過來的嗎?樹啊,求你讓我的父母安全吧!讓我們一家還像以前一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讓那個壞人死掉吧!
雨停了山洪也消退以後,她筋疲力盡的爬回山洞,小姐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那個包袱和一堆已經冷了的灰燼!
5.江湖鉅變
十年後 宋真宗鹹平六年
拓跋元勳牽著馬在成都繁華熱鬧的街道上慢慢走著,東張西望,一臉的笑容,他轉頭興致勃勃地對身邊的嚴敏瑜說:“成都的姑娘比興慶府的姑娘耐看。”
嚴敏瑜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看哪兒的姑娘不耐看?我們回去都不會迷路你知道為什麼?”
拓跋元勳雖然知道她沒好話,但還是撇著嘴問了:“為什麼?”
“因為你一路流口水!都沒斷過!我們只要尋著你的哈喇子印就能準確回家。”
“去!”
嚴敏瑜不服氣地問沉默走路的李源兒:“小源,你說,是我們西夏的姑娘好看,還是成都的姑娘好看?”
“各有各好。”李源兒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還是覺得西夏姑娘好看!”嚴敏瑜忿忿地說。“中原的姑娘長得都一樣,眼睛都不夠大不夠深!”
拓跋元勳冷笑,“師姐——”他怪腔怪調地說,“咱們三個裡只有我才是正宗西夏人。你說的太對了,我一直看你覺得哪兒彆扭,原來是你眼睛不夠深不夠大!”
“想死是不是?”嚴敏瑜瞪眼,恐嚇道。
“師姐,你覺不覺得我們進了四川以後小源怪怪的?”他望了眼已經走到他們前面很遠的李源兒。
“嗯,我覺得了,好象魂不守舍似的。問她話有時候她都答不上來,心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會不會要見裴師兄緊張啊?姑姑說……他比我們強很多,我們三個裡,小源功夫最好,她是不是怕被比下去啊?”拓跋元勳不怎麼是滋味的說。
“再強能強哪兒去?”嚴敏瑜拿出大師姐的派頭教訓說,“也不過就是個二十幾的小夥子!武功這種事,全靠苦練加時間……你怎麼了?”
“我想吐!”拓跋元勳臉色發白,“師姐,聽你談論武功,真是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
李源兒拉著馬,滿耳都是久別十年的鄉音。
真怪啊,已經離開中原十年了,在那個全是異族的鳳凰城,她居然絲毫沒有遺忘自己的家鄉話,再次聽見,心裡的感慨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
她……回來了嗎?
回來?回哪兒?她的家……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