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旬見海棠不相信他,淡然一笑,臉上俱是瞭然的神色,他心裡有數,只一句話起不到什麼具體的效果,這下隨手伸進了袖中,竟然是連地契也隨身帶了過來。
海棠心裡忽的升起了一股迷霧,他是什麼時候拿的地契?回去端酒過來的時候嗎?
可是,難道他那個時侯就知道來人就一定能夠對出他的對聯嗎?
“這樣就可以了吧?”燕楚旬微笑地將那幾張紙放到石桌上,隨手拿了一隻酒杯壓住。
和海棠印象中那種發黃的舊紙張不同,這份地契還是嶄新的,說明這座園林沒有經過轉手,地契上蓋著十幾個硃紅的印鑑,無一不是古樸的藝篆。海棠雖然不知道這麼多印鑑到底關係到哪些具體地“土地部門”,但是也足以見建造這座園林的第一任主人,對園子的重視。
所以,海棠等人還是有些怔怔的望著那張價值千金的地契,甚至可以聽見9527驚訝地吞口水的聲音。
是該說燕族信守承諾,還是該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海棠朝著燕楚旬看了一眼,他穿著一身練白的衣袍,袍子的袖領都又暗紅色的淺染紋樣,頭髮高高地用一含珠束髮束起。看上去婉雅卻幹練,雖然他容貌並不及軒轅瑞,甚至都不比唐堯,可是這種翩翩的君子氣質跟軒轅瑞完全不一樣,讓人反而覺得他更像一位皇子。
眾人臉色尷尬之間,唯有軒轅瑞仍舊是沒心沒肺地,繼續提著那青瓷倒裝壺,半倚在石凳的護欄上,高聲道:“好,燕兄果然不愧是守諾君子。好一個一言九鼎,該浮一大白!”說罷又丟了一滿盞酒到燕楚旬的手上。二人哈哈一笑,爽快的又幹了一杯。
☆、六人組(6)
“皇子殿下倒是很少來東郊遊玩,這次購宅,是想宮外小住一段時日嗎?”燕楚旬朝著海棠和妙琳看了一眼,有些別有意蘊地問道。十四皇子素來有獵豔聖手之稱,燕楚旬也就想當然地認為,這兩個生的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是……
海棠倒沒聽出燕楚旬的這番意思,卻馬上就發覺燕楚旬的話不太對,他怎麼會說出“皇子殿下很少來東郊遊玩”這種話?難道他一直都在觀察……甚至監視十四皇子?
可是,關注軒轅瑞這樣一個在皇都有著風流浪蕩名聲的皇子。又是為什麼?
軒轅瑞見燕楚旬看海棠和妙琳的眼神,立刻知道他誤會了什麼,隨即爽朗地一笑,道:“燕兄。忘了介紹,這兩位,沈安德沈帥地兩個女兒。父皇賜封的嶸都公主沈妙琳,和定遠公主瀋海棠。”
“唔,竟能在此得見兩位公主,真是幸會了。”燕楚旬剛剛才坐下飲酒,這又站了起來,對海棠和妙琳連連拱手,禮數做足。他剛才除了覺得妙琳可能是某位大家閨秀之外,還真沒想到,海棠會是定遠公主。
軒轅瑞笑了笑,示意燕楚旬坐下來:“這宅子並非我要買,而是定遠公主看中,而且,公主也並非是要在這裡小住,而是有其他地用途。”
軒轅瑞捻起小杯,淺嘗一口,再沒有說下去是什麼具體的用途,眼角的餘光卻在不經意地打量燕楚旬的反應。
燕楚旬聽軒轅瑞的回答,笑意微深,也沒有繼續問,而是和軒轅瑞一道捧杯把酒,說些花茶酒道的閒事。
三杯下肚之後,燕楚旬有些意猶未盡:“這園子是送給你們了,不過我還
小小的請求,希望殿下們能夠滿足。”
軒轅瑞眼睛一斜,似乎早就料到燕楚旬還有後話,海棠早已將那地契揣進了懷中收好,也不怕燕楚旬還有什麼招數,所以很灑脫地笑道:“你說,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燕楚旬聽海棠這樣說,看向軒轅瑞,見他也是含笑不語的模樣,便再次站起身來,欠身一禮:“楚旬希望能拜十四皇子門下,代表燕族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