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有人在使用。
明明這個家除了兩位老人就別無他人了啊。剛剛老人才說,他們無兒無女,只有老伴和自己相依為命。——聽起來覺得很悲慘寂寞,但實際上老夫婦並不認為自己有何不幸。
晚飯過後,梨香坐在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蕩晃的,面朝落日看著它一點一點地沒入地平線下。梨香是很想往大名府的方向眺望的,即使根本就看不見那遙遠的都城。可惜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自然不知道該看往哪個方向。
——竟然在這種地方開始了新的一年,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懷啊。
這個村落離最近的城鎮並不近,村民們自家種有菜田養有家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像是與世隔絕一般。
就連過年,也感覺不到一丁點熱鬧喜慶的氛圍。
梨香想,如果要她在這裡住一輩子,她大概會悶死吧。
老婦人步履蹣跚地從屋內走到後園,一邊往菜田裡澆水,一邊微微笑著打量梨香。
梨香感受到她的目光,依然若無其事地蕩著鞦韆,任由她打量。
身為火之國公主,她早就習慣別人落在她身上的各種各樣的視線了。
“小姑娘。”老婦人呵呵笑著開口說,“那不是你哥哥吧。”
梨香心下一跳,剛想佯作鎮定地反駁,卻聽見她像是回憶起什麼美好的往事般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別看我已經是塊老骨頭了,我看人可準著呢。你們啊,就像當年的我和阿娜達一樣喲。”
“你們其實是私奔出來的吧。”
梨香差點被鞦韆甩出去。
手上緊緊攥著結實的吊繩,唇角抑制不住地翹了起來。——看人準不準暫且不說,可以肯定的是,這老太婆絕對是老眼昏花了。
梨香不置可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姑娘你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啊,那位年輕人處處對你遷就,一定是在你家裡做事的吧?”
梨香笑眯了眼睛:“他是我家新來的花匠。”
老婦人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笑容,轉身以蝸牛的速度慢騰騰地走回屋內。
梨香雙腿一晃一晃地盪鞦韆,心情突然開朗起來,笑聲如鈴鐺。
卡卡西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銀髮忍者問。
梨香歪歪頭看著他笑得十分不懷好意,青年頭頂霎時冒出一個大問號。
“花匠君。”
“?”
梨香把與老婦人的對話原封不動告訴他,卡卡西的死魚眼無精打采起來:“……不要編這種奇怪的謊話啊。”
梨香撇撇嘴,嫌棄地斜睨他:“還不是因為你的說辭太糟糕了,連兩個老人家都騙不了。”
“你的也沒好到哪裡去啊,別告訴我他們真的相信了。”
“信了。”
“……”
梨香落井下石地再補一句:“原來你看起來像個花匠哦。”
“……別再說了。”=_=#
翌日清晨,卡卡西和梨香辭別兩位好心的老人繼續上路。沒走兩步梨香死丫頭就開始喊累了,順便無理取鬧地遷怒道:“你看你,還說是什麼名震忍界的木葉第一技師呢,連輛馬車都弄不到!”
他們昨晚借宿的那個小村子,都是一些清貧的人家,整條村就只有一輛馬車全村人共用。作為木葉白牙和金色閃光教匯出來的忍者,卡卡西是做不出打人家唯一一輛馬車的主意這種損事來的。
梨香其實也明白他的難處,只不過路途遙遙,總得找點話題打發時間嘛。
卡卡西大人不記小孩過般聳聳肩敷衍道:“是是,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