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著。
忽然,一道流光急掠而來。
這是一道可以傷及元神的攻擊法訣。
有人祭出法寶,擋住了這道攻擊。
緊接著,一道道劍影,鋪天蓋地,直接攻向那一群仙人。
陸紫煙、天瓊洛、豔無雙、言不語、第一魔尊、陳霞、上官靜、鴻翔、周元生、離愁、陸老殘、蘇琴、俞昭靈、浩然……
還有許多陸野不認識的人。
“該來的,應該都差不多了。”陸落梅笑了一聲,隨手打出靈訣,關閉了通天路,之後又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
沒有什麼比關門打狗更有趣的事情了。
若是能做到一網打盡,那就更有趣了。
當然,放過兩條漏網之魚,比如甘藍,比如冰仙子,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畢竟,生命太漫長了,總是需要給自己找點兒樂子才好。
……
戰爭,距離普通人太過遙遠。
——至少暫時如此。
甘藍坐在一個簡陋的茶鋪裡休息。要上一壺茶,也不喝,只是坐在那裡,看著眼前翠與蔥蔥的山林和穿林而過的大路。
這裡雖然不是什麼繁華所在,卻是個交通樞紐。
來往行腳的普通人和修真者,總會在這裡休息片刻,要上一壺茶,聊一些茶餘飯後的閒話。
“那魔主陸北斗,被仙尊誅殺,他的妻子甘藍也被魔主困在了弒魔殿。本以為天下太平了,沒成想,又忽然冒出來了一個叫陸野的孽畜。”有人抱怨著,“這世道,什麼時候才能太平啊。”
“唉,啥太平不太平的。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咱們算個屁啊。別操這閒心了。他們高人打架,咱們看熱鬧就行了。”
“也是。不過,說起來那陸野,實在是厲害啊。”先前那人道,“聽說他一個人,就能單挑天元五仙。搞不好,能跟仙尊打一場。”
“別胡扯了,什麼人能是仙尊的對手啊。”與他閒聊的那位,顯然不太相信。“嚇破他的狗膽,他也不敢跟仙尊過招。”
一旁桌上,有人冷哼了一聲。“你們知道什麼。我聽聞,那陸野,已經上了仙界。還有言不語那一幫匪徒,搞不好此刻正在仙界作亂呢。”
有人抬頭看天,彷彿能看到仙界的打鬥似的。有人唏噓,有人將信將疑,有人反駁。“不可能,仙尊在上,那陸野想要在仙界興風作浪,簡直就是作死的。”
“這也不是不可能啊。陸野在修真界肆意妄為,仙尊寬仁,沒有殺他,他就膨脹了嘛。”有人分析道,“說起來,仙尊實在是太寬仁了,當初他就沒有殺死甘藍,而只是將她囚禁了。對於甘藍和陸野這種惡賊,就該殺之而後快。”
“你算什麼東西,輪到你指摘仙尊了?仙尊他老人家,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的。”
被人罵了,那人的臉色有些難堪,正待回罵過去,卻被茶博士截去了話頭。多年擺攤兒的茶博士,眼力見兒是極好的。他不能讓這些人在這裡打起來。打了個哈哈,茶博士道,“提及甘藍,我記得傳聞說魔族的女子,都很漂亮,也很放蕩,不知真假。”
一眾男人,提到了女人的話題,立時間就興趣大增。更何況這小小茶鋪裡,還坐著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呢。
有人猥瑣的笑起來,開始說些不著邊際的葷笑話,各種關於魔族女子的汙穢的誇張的傳聞,更能讓聊天的氛圍高漲起來。
成王敗寇,自古皆然。
失敗的魔族,自然成了被挖苦嘲諷的物件。
各種關於魔族的黑歷史,最是讓人喜歡在茶餘飯後胡扯一番。
甘藍安靜的聽了一會兒,笑著起身,直接瞬移而去。
原本臉上帶著猥瑣笑容的幾個男人,此刻都是驚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