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的臉已經足以嚇死人了。。。。。。
“還有克里斯蒂。。。。。”周仲謀咬著牙說了一句。他看著房間裡的三具焦炭,雖然始終有一點希望跟他說:“這三具屍體根本就已經沒法分辨了,不一定是伊萬一家!”但是理智與邏輯告訴他——“這就是伊萬一家!”小伊萬前幾天還剛剛滿懷興奮地聽周仲謀吹牛自己一路上的旅程來著,周仲謀胸中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空空的。但是炙熱無比。怒火已經快要失控了——不僅僅是對這些潰兵,不僅僅是對今天發起戰役的雙方、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拖延症。。。。。。
周仲謀直接從二樓衝到了街道上,帶著火焰的高大巨人衝擊而出的氣勢讓周圍還在戰鬥的潰兵與居民們紛紛逃跑——不僅僅是這種氣勢。還有那幾乎可以化為實質的狂怒。他沿著街道瘋狂地奔跑,完全無視了身周發生的慘劇——周仲謀看得非常清楚,他也記住了這以前只有在地球上那些歷史書裡才能看見的屠殺,史書上寫得再血淋淋,也沒有現在身在其中那種瘋狂。雖然周仲謀以前曾經在傭兵任務中去過山賊洗劫的村莊,但是何曾有過如此規模與兇殘的畫面。
在克里斯蒂的小家,周仲謀停下了腳步——憤怒與悲傷幾乎形成了實質性的陰鬱風暴,這個男人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這在擁有著完美的戰鬥技術控制肌肉的周仲謀身上可是從未見過的。理智即將斷線,狂怒就好象火山地下的岩漿那樣不斷地上漲。在這裡,他看見了死亡。年輕的小夫妻倒在房間裡,克里斯蒂的丈夫幾乎被砍成了兩截,而克里斯蒂渾身**,胸口與下身被插了桌子的腳,他們的孩子——那個才一歲不到的嬰兒,小小的腦袋完全炸裂,很明顯有人抓著孩子的腳然後將他甩在了牆上活活砸死。。。。。。
喉嚨裡非常乾燥,周仲謀什麼話也說不出,悔恨的怒火已經讓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這傢伙短短的頭髮現在也變得豎了起來——他的頭皮發緊,使得短髮成為了刺。看著面前的悲慘場面良久,周仲謀轉過了身體,隨後他又突然轉身,隨著轉身,巨大的弧光亮起。整幢小房子在弧光之下轟然倒塌,掩蓋了裡面悽慘的畫面。下一刻,惡鬼出籠了。
周仲謀的怒火無可遏制,熊熊的火焰在灼燒他自己,但是周仲謀不在乎——他需要更多的痛苦,現在只有痛苦才能稍微緩解他內心的憤怒與悲傷——他的父母過世的緣故是天災,他不能憎恨責怪任何人,但是現在的是**,他有著具體的目標來憎恨。
斬殺!斬殺!無盡的斬殺!周仲謀斬殺著眼前出現的一切拿著武器的人,猩紅色的眼睛裡噴湧的是狂怒,僅承的一絲絲理智只能讓他勉強不要去殺死那些沒有拿著武器的平民與婦孺。在他的眼前,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的。凌厲的劍技達到了全新的高度,殘暴的力量將眼前的對手連人帶武器一同斬開,在他的身後只留下一地的碎肉。想要逃離計程車兵爭先恐後地推攘著,哭喊著想要從這個瘋狂的巨人面前離開,但是他們跑不掉。高大男子的速度、力量與技巧都是無懈可擊,以恐怖的兇猛如同轟鳴的大瀑布那樣的氣勢斬殺著他們。
那些陷入瘋狂的潰兵現在已經被巨大的恐懼所驚醒,但是下一刻,他們又陷入恐懼而崩潰的深淵——不管他們是逃跑還是抵抗,叫罵還是求饒,都無法讓那個男人稍微放慢一絲殺人的速度。於是他們完全崩潰了,有些人就這樣攤坐在地上任憑砍殺,當然也有人完全發瘋地揮舞著武器衝上去被殺死。
現在倒在周仲謀面前的已經超過了百人,他身上的鎖子甲也在這種瘋狂的戰鬥中損毀了——現在這傢伙陷入了殺戮的瘋狂,已經不怎麼在意躲閃了,而且他的肌肉在怒火與鬥氣的雙重作用下變得如同鋼鐵,更是毫不在意對方對他做出的那些軟弱無力的反擊。
現在從這個方向過去,周仲謀終於撞上了入城的提爾伯爵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