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負責公文的主簿的,也是世間少有。”周睿笑道。
“可是聖手書生蕭讓和玉臂匠金大堅不就是善於偽造文書嗎?他們偽造的文書連蔡京的兒子都沒看出破綻來。”不知怎的,霍霜梧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心下一急,連水滸裡面的故事都說出來了,免不得又要解釋一番。
眾人佩服霍霜梧博覽群書之餘,又說了些跟“盡信書不如無書”同樣意思的話。直說的霍霜梧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了,事事都那麼著緊?
霍霜梧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吧,不如派人過去刺探軍情,再行定奪吧。”
周睿道:“兵貴神速。現今落霜城軍情告急,倘若不發兵支援,怕是挨不過多久!”
“周大哥,就是要發兵,也不能貿然出兵啊,得做好準備。”霍霜梧道。
“周某愚鈍,不知軍師要做什麼準備?”周睿氣定神閒,霍霜梧真要覺得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霍霜梧沒好氣,難道堂堂一軍之將也是這般水平麼,只得道:“就是要出兵,也要清楚路上有什麼地方地勢險要,或者有什麼山高林密、易於埋伏的地方,走到那些地方的時候,好提防啊。”
周睿微微一笑,道:“軍師言之有理,周某受教了。”
當下眾人又商議了好些兒,方才散去。
可是霍霜梧總覺得周睿今天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平常周睿都是十分謹慎的,就是自己心裡有了計較,也會耐心的聽他人說完,可是周睿今天的表現,卻是十分篤定那加急文書就是真的一樣。怎麼回事?
霍霜梧心裡想著事情,漫無目的的走著,竟走到了軍營中養飛鴿的地方。任是冰天雪地,空氣中也帶有些許鳥糞味兒,有些刺鼻。
霍霜梧正要走開,卻瞥見有隻鴿子的體型比其他的略大。霍霜梧覺著奇怪,忙走上前,對看養飛鴿的兵士道:“兵哥,能否讓我進去一看?”
兵士自然放行。
霍霜梧進得去,靠近那隻鴿子,仔細的看了看,又與周圍的鴿子比較,確實是體型上要大些,相貌也兇惡些——跟霍霜梧看過的和平鴿來比,確是兇惡了。
霍霜梧還留意到,其他鴿子的羽毛上都有幾許冰凌凝結在上頭——那是尚未消融的雪花凍結而成的,霍霜梧學物理的時候學過——唯獨那隻體型較大的鴿子沒有。
霍霜梧不禁奇怪,按理這裡天氣寒冷,有些雪花落在鴿子身上,尚未融化,形成冰凌,也是正常,為什麼唯獨這隻體型大的鴿子沒有呢?
霍霜梧正在思索,不提防那隻體型較大的鴿子的喙向前一送,就要傷到霍霜梧的眼睛!
霍霜梧一驚,連忙把頭向後一仰,躲過一劫,卻是躲不過另一劫——她一個不小心,向後仰的時候跌坐在地上了,沾了一屁股鳥糞!還好是跌坐在地上,不是跌倒在地上,不然就有可能跌得腦震盪了。
其實,霍霜梧沒有跌得腦震盪,還真虧了那個兵士呢。要不是兵士眼快,立馬上前扶住霍霜梧,霍霜梧的腦袋怕是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
霍霜梧後知後覺的,覺著有人在後面撐著自己,連忙起來,向對方道謝。
那兵士連忙道:“小兵看護不力,差點就讓軍師跌倒在地,哪裡還敢接受軍師的多謝哩。”
霍霜梧聽著那聲音好生熟悉,道:“還是要謝謝兵哥的。這位兵哥,你的聲音好生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呢——哦,你就是那位稟報軍情的兵哥吧?”
那個兵士沒想到堂堂軍師竟然會記得自己,不禁激動起來,搔搔自己的後腦勺,說道:“軍師竟然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卒,我真的好高興啊。”
霍霜梧笑道:“韓信當初也是一名小卒,後來不也當上了將軍,掌管天下軍馬麼?沒有永遠的無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