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君墨璃的手腕,脈搏的跳動竟是比上一次還要微弱,這種情況類似寒毒卻又不像寒毒,到底是怎麼回事?君墨璃體內內力龐大,渾厚的令凌祁萱有些心驚,以前沒注意過,現在因為體內內力波動很大,凌祁萱很是容易的探了出來。不過現在卻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現下情況只能先將君墨璃止痛,防止他自殘。
一粒瑩白的丹藥從袖中劃出,塞到君墨璃嘴裡,沒過多久,君墨璃的動靜竟是比剛剛平緩了許多,眼中的冰寒之氣也漸漸散去。
凌祁萱緩緩撥出一口氣,剛剛這一交手,竟是讓自己出了不少的汗,看了一眼戳在那裡的康伯,緩聲說道:“先去將醫聖請來。”凌祁萱知道,這種情況雖說自己幾乎學盡季如玥的醫術,只不過畢竟經驗不足,還是要請醫聖過來。
康伯有些遲疑,畢竟是不能將他家爺一個人丟在這,這次病發,因為銀參丸的事情,爺竟是一點也沒在意,現在導致現在這個樣子,他要付很大的責任,不過,剛剛看凌祁萱緩解了君墨璃的痛苦,康伯略一猶豫,轉身請醫聖去了。
此時的君墨璃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更加襯出雙眼之上的長長睫毛,額前的墨髮因為剛剛的動作溼溼的貼在額上,凌祁萱看著眼前陷入安靜的漂亮男子,心內竟是有些不知名的滋味。
他和她並不算多麼熟悉,只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雖說有相處,但也不過是相互譏諷而已,只要是沒有害過她的人,她只會隨心對之,君墨璃也算是其中一個。她知道這個男人很不簡單,看起來溫和如玉,卻又那麼一股子疏離將之包裹其中,讓人不得親近,看他曾經和三妖出手,以及透過商無心聯合蘇氏世家,便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
就像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就算他再怎麼樣隨心掌控,卻也逃不過病發的折磨,凌祁萱輕輕嘆了口氣,莫名的有些心疼,竟是搞不清這種情緒。莫不是想起了那個人吧?
在凌祁萱的思緒期間,君墨璃緩緩睜開了眼睛,此時的眸子不再深邃,一眼就看得出眼內的迷茫。
凌祁萱輕聲一笑:“你醒啦?”看來師孃煉製的**丹還是很管用的!
君墨璃看著眼前的女子的笑顏,臉上竟有一絲欣喜,緩聲說道:“是你麼?”
凌祁萱倒是一怔,自是不知道君墨璃說的你是誰,暗想原來還有讓這個男人看上的人啊,真不知是誰這麼倒黴。
君墨璃見眼前的人沒有說話,好像也沒有在意,自顧自的說道:“你終於來了。”緩緩伸手欲要撫上凌祁萱的臉頰,凌祁萱定定的看著他,竟是沒有閃躲。
喃喃地說道:“竟是長大了很多啊……”
冰冷的手掌撫上凌祁萱的臉頰,仍是帶了一絲絲的顫抖,凌祁萱也沒有打斷君墨璃的動作,就那樣定定的看著。此時的月光灑下,清清冷冷,如流水一般照在君墨璃此時的臉上,瑩瑩如玉,長長的墨髮披散,帶著說不出的魅惑,凝視著凌祁萱許久許久,終是堅持不住,閉上眼睛緩緩倒下。
微風吹過,一室迷離,君墨璃墨髮披散靠在凌祁萱的肩頭,宛如交頸,黑白交趁,越發柔和。
凌祁萱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流光閃爍,竟是堪比天上月華。又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院門外走來的醫聖,緩緩起身。
止境進來,看了一眼昏迷的君墨璃,把脈之後吩咐康伯將人送到床上。
看了一眼安靜的君墨璃,止境緩緩轉頭,有些訝異的看著凌祁萱,不過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