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權利扔。”女孩跑到男孩面前,寶貝似的將竹哨吹了吹上面的雪花,看了又看。
“你左手怎麼了?”
女孩本來專心研究者竹哨,冷不丁的男孩來了這麼一句話,女孩似是覺得男孩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嘟起小嘴噓了一聲,小聲說道:“你小聲點,孃親在這,不能讓她知道了。”
看了一眼雪中那塊黑色精緻的牌位,男孩抿了抿嘴,亦是小聲說:“那你告訴我你左手怎麼了?”
想起家中的姨娘妹妹,以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女孩眼中閃過痛意,欲言又止,最後只說道:“沒什麼,我貪玩不小心劃傷了手腕,手廢了。”
男孩本來變得輕快地眸子,眼中漸漸變得深邃,手廢了,不是手筋斷了麼?這樣影響一生的事情,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會把自己的一生賠上?看女孩的樣子,分明是有事隱瞞。
伸出手將女孩手中的竹哨拿過來,轉身回了屋子,不一會就出來了,手裡拿出一條紅繩,將竹哨穿了起來,小心地放到女孩的脖子上,幹完這些,男孩似是有些受了風吹,剛剛的紅潤之色也退去了,又變成了病態的白,男孩說道:“好了,這樣的話,你就能夠去拿你孃的牌位了。”
女孩也是欣喜,跑去拿孃親的牌位。剛轉身時,又聽得到了男孩努力壓制的咳嗽聲。
“你生病了?”女孩關心的問,她現在有些珍惜和男孩的相處,因為,現在好多人都不喜歡她了呢……
“嗯,不過我都習慣了。”男孩繼續咳。
女孩抿嘴,男孩這樣子明明很難受,伸手在男孩的後背撫了撫,慢慢的男孩停止了咳嗽。
“真有用,我生病時,我娘也是這樣給我止咳的。”
說實話,男孩有些羨慕女孩,雖說女孩的孃親已經死了,不過她仍然受了那麼幾年的母愛,他呢?什麼都沒有,想到此,男孩的眼睛裡有些黯然。
女孩臉上又堆滿了笑意,男孩看著女孩的笑臉,總覺得這漫天大雪都要融了。
女孩笑起來很是好看,特別是那清亮的眼眸中,盈盈有光華在閃動,如有了生機的水墨畫,男孩有一瞬間的迷惑。
女孩見男孩紅潤的臉蛋,以為被凍的發了燒,心下有些緊張,因為孃親去世之前也是經常高燒不退,踮起腳尖,用右手摸了摸男孩的額頭,皺著眉,仔細的分辨。
女孩的手微涼,男孩本來怕冷,但是他卻不覺得女孩的手的溫度對他有什麼不適,相反,他很喜歡這種涼涼的卻不刺骨的感覺,知道女孩猜想他生了病,也不將女孩的手移開,只是口中說道:“這是老毛病了,我出生的時候就這樣。等開了春,就會慢慢好的。”男孩說這話似是在撫慰女孩,讓她不要擔心。
“真的?”女孩似是不信。
“真的,不騙你。”男孩保證。
“小姐?你在哪?”
女孩和男孩同時聽到有人呼喚,女孩伸伸舌頭,對男孩說道:“那你不要騙我,騙人是小狗哦。青姨叫我呢,我要走了。”女孩說完轉身就走。
男孩看著女孩離去,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口。其實他想說,第二場雪時,你來麼?
女孩跑到大門邊又轉過身來,看了看胸前的竹哨,笑意盈盈的臉上滿是快樂,大聲說道:“你記得一定要在哦,第二場雪的時候我就來。”
男孩見此,多年來沒笑過的臉上略帶了絲笑意,羞了那傲雪紅梅,天地也黯然失色。
……
只是嘉慶十年冬,蒼君國就下了一場雪,從入冬一直到入春,男孩沒有放棄,一直在等,等著這個冬天過完,總是想著女孩一定會來。
只是一年又一年,梅花謝了又開,卻仍舊是沒有見到……
男孩後來知道,多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