僑,不禁搖了搖頭。
沒一會兒的功夫,南僑面前的餐盤已經壘成了“小山丘”,南僑對全蝦宴是期盼已久,中午吃罷飯聽林修洋說晚上請她來後山吃全蝦宴時,就十分懊悔中午吃的太飽了。
“我剛說吃全蝦宴的前一句是什麼?”林修洋無奈的把她的手中的餐具拿開,溫然的看著她問。
南僑擰眉,細細琢磨了會兒,“這兒的招牌菜——大龍蝦。”南僑打小記性不好,除了美食。
林修洋點點頭,“那你不留點兒胃?”
南僑撇嘴不語,從他手中奪回自己的餐具。
“能耐啊,學會玩兒深沉了?”林修洋冷哼了聲。
南僑白了他一眼,:“誰讓你不早點告訴我晚上是來這裡的。” 語罷,南僑又往嘴裡塞了塊蝦肉,津津有味的嚼著,末了又不慌不忙的道:“你請我們吃全蝦宴麼,當然是吃完撐著再說!”
南僑的回答惹得程諾連連歡笑,林修洋雖極力掩飾,可唇邊的笑意卻很明顯。程諾不經意的回頭去看嚴少辰,他淡然的神色裡卻晃過一抹凝重。
林修洋此時仍在被嫌疑的範圍內,如若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被帶到局子裡請杯茶喝。
在臺桌下,程諾的手輕輕撫在嚴少辰的手背上,道:“這個時候就先把事情放一邊吧。”
嚴少辰點點頭,正欲說什麼時林修洋突然湊到他身旁,壞笑著道:“閨房話回家說去,注意影響。”
程諾白了他一眼,懶得反駁。
餐桌上的閒聊從來都是由一個細微的動作引來的討論,漸漸著延展,聊的漫無邊際。今天也同樣如此,南僑費七八力的剝好的蝦,一不留神落入了林修洋的肚子裡,她氣急,死磕著待會兒讓林修洋給她處理大龍蝦。林修洋假作沒聽見,慢條斯理的嚼著嘴裡的蝦肉。
“你從小就愛跟我搶!”南僑攥著拳頭,氣呼呼的說。
“有嗎?”林修洋挑挑眉,拿起手邊的小方巾擦了擦手。
“明知故問,”南僑瞪著他,“原來章月哥家的保姆做飯最好吃了,做八寶山芋時總會叫上我和串兒姐,也不知道你怎麼得的小道訊息,非厚著臉皮去人家蹭飯,結果人就沒備你那份,你沒得吃,又不敢跟串兒姐爭,就老從我盤子裡搶!”
“當年發生的事,你現在說的那麼清楚,明顯是現編的。”林修洋冷哼了聲,放下手中的小方巾,端起杯子抿了口檸檬汁。
“胡說,我這就打給章月哥,他作證,你還能抵賴?”南僑越說越起勁,大有為當年之事翻案重判的意思。
“得,你消停會兒吧,也不看看這會兒都幾點了!”林修洋怕她真較真著打電話過去,到那時他林修洋的臉面可算被南僑丟大發了。
一說起兒時,話匣子便開啟了,除了程諾,其餘三位都是從小在軍大院一起長大的,聊得內容就越來越多,笑聲此起彼伏,只是越到最後幾個人越以沉默代替。兒時的玩伴走到今天還能時常聯絡的已經屈指可數了,一旦想到從前,不免唏噓不已。
“前幾天聽平四說,串兒又懷上了。”嚴少辰平淡的一句話,沉悶的氣氛被打破。
“呵,這結了婚的男人果然在家有事做,造人第一位啊。”林修洋說到造人時,也壞笑著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二位,他挑眉,“結婚有半年多了吧,咋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啊。”
“林修洋,”程諾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的近點,“有沒有動靜,難道還想向你彙報?”
林修洋被問得啞口,視線剛好和嚴少辰相對,嚴少辰冷峻的眼神惹得他一滯。
“咳,這話題翻頁,”他看了看腕錶,對嚴少辰說道:“晚飯後,咱再也比一場?”
“早有此意。”嚴少辰放下手中的筷子,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