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
君墨璃想起自己現在的身體,想來是凌祁萱救治的,她的身份他也猜的**不離十,佛心聖手的傳人,醫術能低到哪裡去,不過如今他能受這麼重的傷,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內力恢復,君墨璃倒是疑惑,凌祁萱給他吃的是什麼。
凌祁萱此時的臉龐沒有了往日的靈動,一隻胳膊上面滿是暗紅色,衣服也有些凌亂,脖頸上面露出的東西,讓君墨璃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波瀾。
那是一支用紅繩拴著的竹哨,竹哨泛黃,一眼就可以看出有好些個年頭了,不過卻是被保護的很好,竹哨很精緻怕是蒼君國有名的手藝人也做不來這個。
君墨璃有些不確定的拿起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支泛黃的竹哨,隨後像是得了什麼好處的孩子,輕輕地笑了起來。
“原來,真的是你,你還留著啊。”
君墨璃唇角微揚,十四年前,他和凌祁萱兩人在靈源寺第一次見面,他當時就嫉妒了她臉上的笑容,卻還是將自己親手做的竹哨送給了她,好像當時就那麼一個人會對他笑吧,雖然他很嫉妒她臉上的笑容,不過卻更想留住她。
本來以為她真的如外界所說,莫名失蹤,被斷定為死亡,卻不曾想在這裡他還是遇見了她。
現在她還留著這支竹哨,說明這個女人還沒忘掉自己,不是麼。
“真是個笨女人呢……”
君墨璃喃喃道,想著從和這個女人遇見以來所發生的事情,輕輕一嘆。
君墨璃一直都明白自己的感情,十四年前他們相遇,他對她的尋找,不過是對她臉上笑容的尋找,尋找那個那麼多年來這個世間第一次對他笑的人。
再次遇見之後,雖然對她的身份有懷疑,不過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幾番生死,她有在危難之中救過她,雖說她當時的初衷可能並不是只是為了救他,卻還是讓他莫名欣喜。
見她受傷,自己心裡也會跟著憤怒,見她有生命危險,二十年的自制力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救她,如今確定她就是十四年來自己一直找的那個人,君墨璃心裡就像是忽然敞開了一樣,君墨璃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這個女人了。
若是對自認為一直很瞭解君墨璃的商無心來說,商無心一定會嗤笑,一個冷心無情的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喜歡上一個人,是一件很扯的事情,可是君墨璃想說,可是天下間的事情就是那麼怪,喜歡上了,談不上扯不扯。
也許那份喜歡來自於生死之間那偶然得來的一份信任。
“真的喜歡上了呢……”君墨璃輕輕呢喃,將竹哨輕輕地放回去,看著凌祁萱蒼白的臉頰,還有眉間緊皺的額頭,眼神慢慢變得凌厲起來。
傷你的人,慢慢來收拾吧……
火光照耀,映的眼前的人有些邪魅。
“不要……”
凌祁萱猛然驚醒,額上滿是汗珠,突然發現眼前似有一道人影,想也不想的劈掌就來,卻因為內力消耗過度,軟綿綿的沒有幾分力氣。
“你幹什麼?”手腕被人握住,凌祁萱靜下來一看,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山洞裡面,面前的人乃是君墨璃。
凌祁萱鬆開了手,平復了一下心情,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情緒,不過卻因為剛才的動手,手臂上又是一陣疼痛,喉嚨處也泛著幾絲血腥的氣息,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沒什麼?”
君墨璃看了她一會,眼見著凌祁萱不動聲色的將痛苦隱藏起來,眼眸深邃,問道:“做惡夢了?”
凌祁萱抬手撫了撫胸口,瞥了他一眼,沒去理他,她這個樣子不是做惡夢還是幹什麼?
凌祁萱緩緩閉上眼睛,那些事情始終是她心裡的一個結,她知道,這些事情是一定要去解決的了,她不會再讓這些噩夢纏繞著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