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那麼粗。
凌祁萱一個飛身,便上了旁邊的樹上,看著眼下的蛇群,逝水輕橫,一縷清音緩緩流瀉。
笛音有些尖銳,那些蛇就像是遇到什麼怕人的事情,爬上樹的蛇紛紛落了下來,一條條爆體而亡,眼見著前方的蛇不斷地死去,那三條巨蟒仍是無動於衷,比剛才更快地速度向這邊來。
將逝水放下目光清寒,亮如琉璃般的眸子如同染上月華,絲絲寒意流連在眼底。
三條巨蟒不受笛音所惑,一來是自己身上的引花散實在是太過濃烈,二來巨蟒活了這麼多年,怕是成精了,要控制也就更難。
“真是找死啊。”凌祁萱緩緩說了句,不知道說的是三條巨蟒還是那雲舞。
待到巨蟒行進大樹,凌祁萱一個旋身,行到巨蟒身後,手中銀光一閃,一劍凌厲的刺向那最為弱小的一條巨蟒。
“叮”的一聲,那鳳淵劍只化開了那條巨蟒的一絲皮肉,卻有絲絲的寒氣從傷口處冒出,那是鳳淵劍的作用。
那條巨蟒憤怒,奈何雖然那一劍雖然只是劃破了皮肉,可是那寒氣在身體裡就像是剛剛結了疤的傷口,對它來說奇癢無比。可是又沒有辦法,只把這個怒火發洩到凌祁萱身上,速度竟比另外兩條又快了不少,凌祁萱見此,展顏一笑,又是一縷笛音緩緩傾瀉,帶了絲深沉,那受傷的巨蟒原本還在掙扎著向凌祁萱游去,現在緩緩轉頭,帶了絲迷茫之後,急速的向身後的兩條巨蟒攻去,甚至是比剛剛還要狂暴。
那兩條巨蟒原本衝著凌祁萱前行,卻不想被另外一條攔路,不由得暴怒,三條巨蟒就那樣扭打在一起。
凌祁萱勾唇,目光看著那個場景沒有一絲的波動,她靜下心來調息,知道那隻受傷的巨蟒必敗,眼下她還要對付另外兩隻,其中還有一條更為龐大。
巨蟒吐信子的聲音在這裡清晰可聞,若是有人看見眼前的場景非要吐個幾天不可。
遍地的狼藉,遍地的鮮血,大片的樹木全都被三隻巨蟒的打鬥弄得慘不忍睹。時不時的鮮血揮灑,凌祁萱躲閃不及,被弄得滿身都是,帶了股腥臭的粘稠之意。
終於,在那隻巨蟒的哀號中,緩緩倒地,那另外兩隻巨蟒繼續遊向凌祁萱,只因為凌祁萱身上的那股引花散的香氣,就算是滿身的腥臭,仍然蓋不過引花散的味道。
凌祁萱知道這會是要真真正正的大戰一場了。
兩隻巨蟒在剛剛的大戰之後也是受了傷,不過那些根本不算是什麼,蛇皮很厚,要是想要殺死它們會很難。
凌祁萱抹了一下臉上留下來的粘稠液體,緩緩地笑了,這一刻,她就如同是從從地獄裡來的修羅,讓人膽寒。
一場戰鬥就此拉開。
這一站可謂是鬼哭狼嚎,連帶著驕陽也被隱了去。
鳳淵無情,寒氣森然,銀光閃過,血滿大地。
雲月聽見聲音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饒是他見過大風大浪也不禁為現在的情景而震撼,滿地血肉橫飛,樹林一片狼藉,腥臭之氣瀰漫,一個血色的人來回穿梭於一條如同大樹一樣粗的巨蟒之間,那旁邊倒下的還有兩條巨蟒。
那還戰鬥著的巨蟒也是渾身是血,暗黑的血色已經看不出它原來的面貌,完完全全的是一條血蟒,而那個人,渾身浴血,猶如從地獄裡來的修羅,只那一雙眸子寒意森然,讓人忍不住顫抖。
終於,銀光一閃,那人急速的向前衝去,那條巨蟒此時已經達到了憤怒的頂端,張開大嘴,一口濁氣吐出,生生地把那人吞了進去。
雲月見此,心內一顫,飛身向前,想要救回那人,卻終是慢了一步。
雲月有些震動,任是江湖上的任何打鬥都不及此如此的慘烈!
卻在雲月愣神之間,只見那條巨蟒渾身暴動,突然血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