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本家的侄子,偶爾才過來幫一幫忙,而自己當日居然就碰上了。
“小白,怎麼不穿我給你做的那身新衣裳?”
“小白,你教教我,你這賬怎麼算得這麼清楚伶俐?”
“小白……”
流芳恨恨地把凳子用力砸到桌面,賀十三娘走過來睨著她:
“他是你兄弟?”
“不是。”
“那他是你情人?”
“不是。”
“那你生什麼氣?就這麼不見得別人對他好?”十三娘清脆地笑了起來,徑自走開。
冬天悄無聲息地來了,一場鵝毛大雪,氣溫驟降。
生查子裡的生意好得很,溫好的酒一壺接一壺地賣出,酒香四溢,暖意盈人。
茶客酒客三三兩兩聚結成堆,湊在一起自然是聊些風月。
“聽說,杏花春雨樓邀請到了玉音子,今晚在杏花閣奏簫?”
“何止?據說玉音子一曲傾折美人心,花魁孟蘭卿想邀共度良夜……”
流芳手中的酒壺砰然墜地,酒香碎了一地。
“哎喲喲,我的小六姑奶奶,你又欠我二錢銀子,得多幹一個月的活兒!”賀十三娘遠遠地看過來,流芳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