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來過?」
他們幾個人立刻走到車房門外細語。
回來山本坐下,吸進一口氣,「許家真,不論本田出什麼價,我們雙倍。」
家真想一想,順手取起一張紙,寫一個數目,遞給山本。
山本一看,他也算得是一名漢子,與律師交換一個眼色,立刻回答:「明早銀行本票會存入閣下戶口,此刻,請先簽署臨時合約。」
周志明說:「家真,我們去做咖啡招呼人客。」
走進廚房,志明問:「什麼價錢?」
家真給他看紙條。
周志明呆在那裡,「這是南加州三幢大屋的價錢。」
「一人一間。」
「家真,你竟這樣會做生意。」
許家真笑笑。
周志強也來了。
家真問:「贊成嗎?」
志強說:「我們可以退休了。」
三人出去高高興興簽約,皆大歡喜,日本人帶著衛斯理回國。
他們一走,周志強開啟櫃門,又有一具機械人走出來,志明說:「這一個叫原振俠,會得記錄檔案,內建傢俱設計的微型配件。」
他們大笑起來。
第二天下午,房屋經紀依約到訪,發覺是間車房,呆住了。
家真出來與她商討細節。
回到家,他同母親說:「下星期我們可搬進劍橋路那間屋子。」
許太太訝異。
家真笑著解釋:「上次家英來不是送我一筆款子?」
「那是給你結婚用的。」
「趁爸媽在一起,我們打算結婚。」
許太太高興得跳起來,竟忘記屋價與禮金有很大差距。
「已囑昆生邀請她父母前來觀禮。」
「可是訂酒席做禮服需時——」
「我們不喜歡那一套。」
「啊,」許太太有點遺憾,「當年我與你父在蓉島也一切從簡。」
「你看你們多好。」
昆生在旁,一言不發,只是咪咪笑。
可是許惠願卻同許多自高位退下的人一樣,不但不懂得享受閒情,反而手足無措。
每日他都坐立不安,只得駕車四處遊蕩扮忙,好幾次認不清路回不到家需家真把他領回。
家真因此研究房車導航系統。
這時他們已租下貨倉作為實驗室,並且僱用幾名專才助手,業務發展蒸蒸日上。
家真每天鐵定工作八小時,每日接送昆生上下班。
人家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是人家的事。
周志強志明是那種瘋狂科學家,實驗失敗他們也會轟然大笑,在乎享受過程,幾乎住在實驗室內。
家真沒想到他會是兄弟中最早結婚一人。
儀式簡單,昆生穿一套米白色緞子禮服,與父母一起,幸福快樂表情洋溢。
周式一家都來觀禮。
親家彼此尊重,可是絕不打算一起搓麻將講是非,主持完婚禮,祝氏夫婦返回吉隆坡。
許惠願說:「祝先生有事業,他主持一間診所,可做到八十歲。」十分羨慕。
家真笑說:「早些清閒也是好事。」
「每朝起來不知何去何從。」
「陪媽媽散步。」
「什麼?浪費時間。」
「那麼,到敝公司來掛單。」
「人家會說我是黃馬褂。」
昆生說:「醫生需要義工。」
「家中一個永久義工已經足夠。」
說什麼都不能討好他。
半年來他胖了許多。
不久,家英給家真一個電話。